他见她睁开了眼,朝他一笑,又低头一口气一下吹灭蜡烛,
李别来拍拍手“心想事成。”,
然后取下所有蜡烛,拿着塑料刀切开蛋糕,
切了很大的一块给了吴恙,“尝尝吧。”
她接过蛋糕和叉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小了起来,笑容停不下来。
李别来揉着她的头发说:“又长大一岁了。”
她回:“是呀,我们又一般大了,而且我是六月的,你是十二月的,说起来你还没我大。”
他目光中都是温柔:“我们明明就不是一个年份的,你还老是偏偏要比什么月份。”
她很开心,每当一年里自己过完生日后,在他生日来临前,两个人就一般大了,
他也不会再说自己小,所以,从生日的那一天开始,总会莫名的开心,
而在西方十六岁都已经算成年了,而东方的孩子则还需要两年光阴。
吴恙吃完了蛋糕,翘着腿,盯着李别来,摆了摆手掌,
“喂,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他故作疑惑道:“什么?”
“哼,礼物呢?肯定准备了,还不拿出来。”
李别来走近,伸出手指,抹去她嘴边的奶油,然后一拍衣袖,
“大人英明,小人经过多次寻找,终于为大人寻得礼物一份。”
“还不给本大人献上来,找打。”她作生气模样。
于是,李别来跑上楼去,拿来礼盒,
吴恙接过,拆开彩带,取出其中的木梳,
她低着头朱唇轻启,“梳你三千青丝,梳你三千烦丝,梳你三千愁丝,梳你三千忧丝。”
她望着他目露神采,“梳我三千青丝?梳我三千烦丝?梳我三千愁丝?梳我三千忧丝?”
他微微笑,回应一句,‘嗯。”
屋内二人,只看见彼此脸上的笑意,又仿佛可听见彼此内心的心声。
吴恙抬手拆了发带,坐在椅子上,
李别来接过了木梳,站在她身后,
长发过肩不及腰,李别来认识的女孩子大多留着长发,
在古代长发及腰时,就应该是少女们出嫁的时间罢,
不正有话说,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她微微转头望他,他此时却那般认真,从与他相遇就没见过这样的他,
他一下一下,由上梳到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下午的阳光不那么炙热,刚好与清晨的雨擦肩而过,
吴恙哼着小调出了李别来家门,手里拿着礼物,
李别来也很快就走到她家门口,
他在门外等待,等她下楼,等她出来。
你对谁说过生日快乐,又对谁乐意花费心思,
下一年的你,还会不会为她庆祝生日,
希望会,他趁着她许愿的时候,自己也悄悄许了一个,
“希望,每一年都可以陪你过生日,看你开开心心的样子。”
吴恙打开书柜门,
书柜的最下一排,一列依次放了许多东西,
有一盏里面落满白雪的水晶灯,
有一颗用粉笔画着图样的石头,
有一个字迹满满的笔记本,
有一张很详细的中国地图,
想来现在又会多一把木梳,可她没有选择将它放在那里,
她将木梳放进了自己最喜欢的手包里,随后下了楼。
出了门,蓝天白云,身旁有一个人,
吴恙在前面小跑着,不时回头笑着,挥挥手,
李别来跟在她身后,用微笑回应,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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