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腹诽归腹诽,可在美人面前,却是谁也不甘退让。一众文人无奈之下,俱都点头应承,且都努力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马天泽又是摔酒壶,又是提议即兴作诗谱曲,还得到青箬的认可,一时之间大出风头,就快成为众矢之的了。
不光那些文人,就连任瑶看到他费尽心思讨好青箬,也是烦躁不已,竟然也有了想摔酒壶的冲动,不过是想摔在马天泽头上罢了。
哼,这人当真无耻,见了美女便曲意逢迎,此等人渣,岂能容于人世?
连干了数杯酒后,任瑶酒意上涌,越想越气,忽的转头吩咐小蝶:“小蝶,速速前去,去取那登徒子的狗头与我……”
“啊?小姐,这,这……”小蝶闻言,登时惊呆了。
“怎么?我让你取这个登徒子的狗头,你不肯么?”任瑶口中问着小蝶,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马天泽。
眼见小姐真的发火了,小蝶也不敢还口,只是嗫嗫说道:“小姐,此地人多眼杂,我担心……况且,为什么此刻要取他狗头呢?”
“哼……你没听他方才的谬论吗?说什么男人就得要……要骚……这种无耻之人,正应取他狗头!”任瑶银牙紧咬,恨恨不已。
“可是……可是他要……他要骚,便……便骚好了,反正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呀?”小蝶犹自迟疑。
“你敢只是进入香闺喝茶谈心了,便是要那青箬以身相许,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四哥说过把那首词送给自己了呀,如果在此时念出来,自己也不知是何心情。
念及至此,沈琼丹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莫名其妙的有些烦乱起来……
而任瑶则想到,与马天泽第一次西湖相见,最后临别时,他送给自己的那首佳作。
那首诗,既可以说是送给情人知己,也可以说是送给友人兄弟。
此刻若是念出来,那进入青箬姑娘的香闺,肯定也是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里,任瑶暗暗盘算,绝不能让马天泽得逞。他若敢念出这首诗,我便立时接出下半阙,到时候非给他搅黄了不可。
想到得意处,任瑶的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微笑。
马天泽听完青箬的题目后,第一反应便是想起大雪压青松那首诗,后来一琢磨,觉得不大行,还是算了吧。
可是作什么诗词好呢?
自己的诗词记得的不算多啊,既然暂时想不起好的诗词来,干脆就唱曲儿得了。
想到这里,马天泽脑子一转,一首歌已是涌进脑海,成,就是这首了。他心里一定,当即放下心事,放怀吃喝起来。
刚喝了几杯酒,夹了几口菜,猛地发现拙竹沈琼丹他们,都在怔怔的望着自己,不由一愣,“大哥,六六,还有哥几个,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那几人对望一眼,祝彪首先怪声开口:“老四,这个时候你忙着喝酒吃菜,有些不大对啊。”
“我咋了?”
“你咋了?你没看各路文人才子,都在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吗?这时候你应该也在苦苦思索才是。你倒好,吃的哪门子菜啊……”
祝彪说完,其余几人一头,显然都认为他所言有理。
“哦哦,那什么,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啊?不是,不吃饱,我脑子里灵光就闪现不了,灵光闪现不了,就做不出好的诗词曲赋来嘛。”
马天泽好不容易找了个说辞,接着又开始倒起苦水:“自从进来之后,光跟那个死胖子置气了,我还没捞着吃几口菜呢。”
眼见几人又露出了奇怪的眼神,马天泽赶忙解释:“几位哥哥放宽心,我心里已然有了一曲,待会儿我一曲唱罢,那青箬姑娘非得哭着闹着,求咱们进去品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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