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儿肯定会喜欢!”看着这个漂亮的家,想象着昕儿抚琴自己吹古埙的样子,易轻尘自言自语的说道。
易轻尘迫不及待的出了门,快步向着清月楼的方向走去。
交了五个铜板,守门的小厮便放了他进去。
还没到晚上,清月楼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名客人在天井里听曲喝酒。
易轻尘先寻到了老鸨,便和她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
“张妈,我想赎昕儿出去。”
“哟,昕儿呀。十天前被赵公子赎走了,就是你见过的那个赵公子!昕儿可喜欢赵公子了,赵公子长得那么俊,又有钱。你呀,就不要打昕儿的主意了!私底下和你说吧!昕儿已经和我说了,你缠得让她烦了,叫你别去寻她了。你这穷酸寒碜的样子,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鸨涂抹得鲜红的嘴唇在肥脸上放大,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易轻尘一阵天旋地转。
“怎么会这样?”
嘣的一声,易轻尘感觉体内一根线断了!一阵黑暗向易轻尘袭来,体内残缺的内脏同时兴风作浪!长期的潜伏就等这一刻!易轻尘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来人来人啊!”老鸨凄厉的惊叫起来,看着地上面目狰狞恐怖口鼻流血的易轻尘,身体一直往后退缩。
几个小厮和女子围了过来,一阵议论纷纷。
“不会是要死了吧!”
“看他口角都出了鲜血”
“赶快丢出去,死在这里要吃官司!”
清月楼的人七手八脚的把易轻尘抬了出去,丢得远远的。
冬天的夜色笼罩着纳凉城,寒冷的天气也阻挡不了人们饮酒作乐的脚步。
河面上星星点点的花船上丝竹声传来。
才子歌,佳人笑。
歌声回荡在河面,身影倒映在水面,随着晃荡的河水,升腾的雾气,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河边上,柳树下。
“唔”一道躺在河床上的黑影动了一下,坐了起来,正是被丢出清月楼的易轻尘。
易轻尘坐着感知着自己的身体,生机慢慢的断绝。只有那几道元气还在护着慢慢消散的生机,一丝丝灰色的死气在体内生成。
拖着已经被疼痛折磨得麻木的身子,缓缓的上了河堤。
天气寒冷,路上没有人,只有易轻尘蹒跚的身影。来到拱桥上,浑浊的目光,看着河面上的船灯和那城市里的万家灯火,连接到了天上。这通天之路如此的近,让易轻尘一阵恍惚。
这一天终于来了,逃避了三十六年,终究要面对。
拿出古埙吹响,自己送自己上路吧!
只听得拱桥之上,一阵呜咽声传来,似那老人,在寒风中追忆着往事。
竹马青衫,两小无猜,清明之心,定下尘缘。
呜咚声竟有了一些明亮之色,易轻尘心已碎,那就用最后的一点生命之力吹响古埙!
吹响的竟是那纳凉辞的开篇,明亮的古埙之声刹那间弥漫了全城。
少年已长大,白衣白马胜雪。
少女已长成,青萝小扇如月。
古埙之声高亢起来,如那百灵鸟在歌唱着春天!
春天来了,花前月下的那抹情意绵绵最是动人。连花和月都已经被浓的化不开的情燃烧起来。
古埙之声如雏凤初鸣,嘹亮了天地,一声低沉之音似那凰鸣。
热情似火的情爱之声,吹得河堤上光秃秃的柳树枝低垂似要钻进地缝里;吹得整个城市点点星火渐渐熄灭;吹得天上的那弯月牙羞得躲进了云里头。
凤凰之音,渐渐停歇。之后便是初晴的巫山。
离别终于到来了,白衣胜雪的背影消失在那天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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