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放下荷花灯,会为逝去的亲人指示通天之路,让他们早日投胎做人。
自从懂事后,知道了这个传说,易轻尘每天都会放荷灯,真的荷灯他买不起。只能坐在面对朝阳和日暮的地方,为素未谋面的母亲和爷爷祈福。后来加了一个奶奶,再后来又加了一个父亲。
二十岁那年,易轻尘感觉到了天地之间少阴少阳的冷热在身体里游动,久病的身体止住了恶化。这让易轻尘更加坚信了那个传说,更是雷打不动的每天两次为亲人祈福。
直到一年前春天的一个清晨,在河里做完祈福,他突然觉得这条河很亲切,觉得自己可以像一条鱼在水里自由自在的遨游。易轻尘脱光衣服跳下水去,水居然不冷!一阵阵温暖的感觉包裹在周围,像是小的时候老爹的温暖怀抱。易轻尘觉得这是老爹在回应他了,老爹一直都在这条河里,从未离去。
七月十五,每年一次的河灯会,河边的人特别多。整天都有人放荷灯,整天都有人过渡口,所以易轻尘喜欢荷灯会。
要赚钱只能靠体力,吃饱饭是今天的头等大事。
拿了一个铜锅舀了两碗米,在水缸旁淘洗干净,加了些清水放到屋外的篝火堆上,升起火,煮了起来。
进屋里把挂在顶上的一块腌肉取下来,在砧板上切成薄片。从屋后的薄地里切了一些葱和菜。洗干净后,把葱和菜叶都切成段。
这时一阵柴火饭香飘进了茅屋,易轻尘垫着麻布把铜锅放到水缸旁边,舀了一瓢水浇在锅底,炽热的锅底在水里冒着水泡。
有了浇水这一步做出来的柴火饭锅巴饭,不会硬得嚼不动。
把铁锅置于篝火上,添了一把柴,把砧板上肥瘦相间的腌肉一股脑放进锅里不停的翻炒,等到腌肉变黄,汁水和油从肉里炸出来,把葱放进锅里,翻几下便铲了出来放进陶碗里。把铁锅洗涮一遍,舀了一瓢清水,放了点盐,把菜叶放进锅里煮着。
等到菜叶煮熟了。易轻尘挖了一大碗饭,夹起一片腌肉,开始了早饭。吃得很慢,嚼得很细,肉香和菜香在口齿之间萦绕。
吃饭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易轻尘很享受这种幸福。自己做出来的饭菜,吃起来会更香。
吃完饭,易轻尘便接到了一个大客户。
李家庄的李麻子是庄里的富人,在河源郡县做些掮客的营生,牵线搭桥靠的是人脉宽广和头脑灵活。
李麻子携家眷一大早的提着荷花灯找到了易轻尘,直接付了五十铜板算做资费,载他们到河中心放荷灯。
这段河面上只有易轻尘的一条船,天空已经翻起了白鱼肚,朝霞映红了金沙湾。李麻子一家四口每人手里两盏荷灯已经点亮。易轻尘停了船,闭上眼睛面对那漫天的霞光,合上双手为亲人祈福。
一线金光出现在天地间,刺破了夜的纱衣,覆盖天地的黑纱慢慢褪去。
易轻尘闭着眼睛,感受着眼前的万丈金光,忽然天地之间有了亲切的感觉。
睁开眼睛,整个金沙湾还是那样,似乎有了一些不同。
李麻子家已经放好荷灯,荷灯顺水而下慢慢漂远。直到消失在视野里,易轻尘划着小船把他们送上岸,得到了今天的第一笔收入。
金沙湾刚刚苏醒,暂时没有生意。易轻尘闭上眼,回味刚才的感觉。黑纱还没褪完,只是变得越来越淡,周围的火热越来越浓,天地之间正在完成某种转换。
神秘的转换,似乎亘古存在,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而已。不似头顶上的那条星河一直在那里,睁眼可见。
终于有了第二批客人,祖坟在对面的李子园村外,要到祖坟上敬香祭祀。放完荷灯上了对岸,易轻尘兜里多了十个铜板。
上游的荷灯漂了下来,顺水浮浮沉沉。河岸两边也热闹起来,河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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