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金山寺客房,梦蛟整理好床铺,正准备上床休息,突然传来敲门声。
梦蛟打开门,只见道宗抱着一床棉被站在门外道:“小施主,近日春雨连绵,山上气候潮湿,让贫僧再给你加床被褥吧!”
许梦蛟道:“哟!道宗师父您太客气了!小生深夜搅扰寺上,心下已是不安,怎敢再劳烦您服侍我呢!”
道宗笑道:“小施主不必客气!贫僧见你年纪尚轻,又是头一次出门在外,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倘若你爹娘知道你在外挨饿受冻的,岂不心疼啊?”
许梦蛟叹气道:“哎师父切莫提起我爹娘”
道宗不解道:“怎么难道施主的爹娘”
许梦蛟伤感地道:“不瞒师父说,我爹在我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就舍我而去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从小我就是被乳娘养大的”
道宗道:“哎原来如此不想小施主的身世如此堪怜倒令贫僧也想起我那方才襁褓的小娇儿”
许梦蛟惊道:“莫非师父您也有妻儿?”
道宗道:“嗯,贫僧出家前确有妻儿老小想我与那小娇儿已有二十余年不曾见过,不曾养育他长大成人,只觉得心存愧疚今日见到小施主,让贫僧不由地想起他——如今怕是也该跟施主长得一般大了”
许梦蛟道:“师父既然如此挂念亲眷,却是因何而抛妻弃子,遁入空门的呢?”
道宗仿佛被什么触到一般,心痛不已,但又极力掩饰着强笑道:“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今日天色已晚,施主还是早点休息吧!倘若你有兴趣,待贫僧明日再对你细细讲来!”
许梦蛟道:“那好!师父您也早点休息吧!”
道宗怔了一下,走出禅房
梦蛟铺好被褥,上床睡觉
——
禅房内,道宗推门进来,缓缓坐到床沿,眼睛有些湿润,回想到当初——
许仙抱着梦蛟,对着白素贞的画像倾诉心事
许仙将梦蛟放回摇篮里,提笔在画像上写着什么;写罢放下笔,顺势操起一把剪刀,解开发髻,剪下一缕头发
白素贞的画像上,头发越积越多
已经成为光头的许仙将白素贞的画像连同头发一起卷起来,放进衣柜里道:“梦蛟啊这是爹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一定要收好!”
——想到这,道宗越发心痛,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哽咽道:“梦蛟我的儿啊!你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为父真对不住你”
——
大生堂,碧青进门,见喜掌柜正在整理药材。
碧青道:“喜掌柜。”
喜掌柜道:“哟!青姑娘,昨儿个一天都没见你,上哪去了?”
碧青道:“我有点事情,要回杭州一趟,特来向你们告别的!请你代我转告月英姐姐,感谢她这几天照顾梦蛟跟碧莲。”
喜掌柜道:“那梦蛟他人呢?找到了吗?”
碧青道:“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所以才急着要赶回去找碧莲商量。”
喜掌柜道:“哦!那行,那你就快回去看看,别让那孩子出什么事了!”
碧青道:“嗯!对了,我离开之后,万一梦蛟回来找我,你就让他赶快回家!别再害家人为他担心了!”
喜掌柜道:“好!我知道了!”
碧青刚刚出门离开,沈千就踏门进来!
“喜掌柜,您好啊!”沈千道。
喜掌柜惊喜道:“哎呀!沈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进来坐!”
沈千道:“我就是抽个空子回来看看你跟阿喜,还有月英,已经有个一年半载没聚过了吧!”
喜掌柜道:“就是就是!你也不常回来看看!要不是这儿的生意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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