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中年拿着玉扇摇了摇,笑道:“楚某就是江湖浪荡一个小贼,偏生就最爱管闲事,凑热闹,既然已经管了他范兴玉那里的闲事,那你齐千仞这里的热闹自然是也能凑上一凑。”
他说完停顿了下,又道:“这样,我略通轻功身法,这身步一题,便由我来出罢。”
他这番话说得随意,听的人却是谁也不敢随意。
天下四盗,那可不是一个小贼,那是贼的祖宗。
楚国江上杨帆久,天边渐有白云生。
天下四盗中的‘盗帅’楚云帆,也不是略通轻功身法,而是轻功绝顶,身法无影。
这是天下响当当的宗师高手,地境巅峰的武道修为,甚至这两年隐有传闻,说他已然摸到了天境的门槛。
张浪听完楚云帆说话,却是眉头微皱。
他原本便在奇怪,盗帅常在江南浪迹,留香画坊楼船也是久在沧澜江上漂泊,缘何会来这里?
现在听这话,倒似乎像是受了丐帮礼字头堂主范兴玉的请托?
丐帮最巅峰时期堪称是天下第一帮,共分八堂,其中外四堂,义,信,礼,勇,内四堂忠,良,仁,智。
不过如今内四堂却是空悬已久,早已名不副实,只剩下北方义字头,西方信字头,南方礼字头,中心勇字头,在加上位于东吴的丐帮总舵,一共五方五处堂口…
不过就算这样,这五个堂口加起来,丐帮也依然算是天下有数的大势力,在天下稳稳居在前十。
齐千仞见得楚云帆应下,便开口说道:“那就作这文比吧。两位远来是客,就先下题吧。”
“也好。”
吕大川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先下这内功一题。”
他说完看了看张浪,随后伸出右手轻轻一抛,那手中的精铁钓竿便陡然抛到半空,一个倒转,便往地下落去。
那钓竿顶头软梢着了地,竟是已经笔直不弯,直直的没入地底,八尺钓竿,嘴角只留了五寸在外。
仿佛这青石所筑的地面,就好像白嫩嫩的豆腐一般。
再仔细一看,这钓竿插入的地方,竟也是不松不紧,严丝合缝,恰合无比。
好像这钓竿原本便是从这青石里长出来的。
这能破青石,并无稀奇,武道宗师若是全力出手,也能崩山裂地。
但是这般举重若轻,淡写轻描,又不带丝毫烟火之气,这身内功便当真是颇为骇人了。
“吕堂主这身内功火候,楚某也是自愧不如啊。”楚云帆抚掌言道。
他这话自然是谦虚了,但也能说明吕大川一身内功确实是境界相当不坏。
齐千仞亦是出言赞了声彩。
张浪暗暗点头,这吕老鬼这么多年确实也没白活,至少这一手真气离体,罡气上的控制,称得上是极深极妙。
吕大川露了这一手,心中颇为自得,面上却是不露,只道:“听好了,我这题就是,你二人谁能能拔动我的钓竿,谁拔出尺寸更足,便算是赢了。”
他这一题也确实是公平公正,完全比拼内功深厚,谁也讨不得巧。
吕大川说完看了张浪一眼,以他的眼力,自己徒弟还能将这钓竿勉强拔动,但是这少年,虽然真气也算比较浑厚,却是初入感应不久,还力有未逮。
到时候一个拔得动,一个拔不动,却也就不用再去比较分寸,直接高下立判。
也好借此机会,杀杀这小辈的锐气,让这小辈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年轻嘛,总还是谦虚些好。
这时,管中豹雀雀欲试,不过他倒也知礼,先生伸手虚邀,对着张浪道:“在下管中豹,兄台先请?”
“区区张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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