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算是印在骨子里头了,只与他们很是亲近就是了。
元宝年纪还小,加上性子算得单纯,虽本事一流,可跟着师父久了惜人命的同时也会矛盾地不在意血腥,他评判对错的标准仅仅是亲疏远近而已,至于毒了谁救了谁,对他来说关系并不大。
唯有祁清越,想来是如齐佑一般,受出身影响颇多,武林中人行事本与常人不一般,自有一套对错标准,加上他出身名门,眼界更是高于常人,寻常自是没有人敢来教训他,因而其实说起来,行事是有些亦正亦邪的。
不过老爷子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因祁清越虽有些玩世不恭,但到底还是极有分寸的,加上老爷子也知道他们这样一些人,有祁清越这样性子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依常理来想,便就需要祁清越这样的想法来办。
良辰对此倒是喜闻乐见,反而觉得日后要依仗三师兄之处甚多,只因她自个儿的性子也是略有些不受拘束的,否则寻常大家闺秀有哪个会如她一般能折腾的。
想到此,良辰便是笑着道:“师兄这话可是说早了,说不得有一日,真的要叫他们有来无回,到时候还要劳烦师兄帮上一把了。”
“……”祁清越本来嬉笑的神情顿时一怔,微微皱了下眉头,才问道:“师妹这话是何意?”
若是寻常解决来犯者,小师妹也不必如此特意与他提前说了,须知从前也抓住过一批人关在了凌意止那里,这也该是算不得什么大事才是。
良辰也微微敛了笑意,看着三师兄说道:“师兄,你该也知道我此去青州兖州发生的事,这次回来我仔细想过,只怕以后的事会越发艰难,因而也想先跟师兄说了,只怕以后真要有大用人的时候,且非高手不行,毕竟我的敌人都不是寻常人,必要时候真的要用些手段才行,哪怕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师兄,到时真的要拜托你了。”
祁清越皱眉沉思,随后微微吐了口气:“罢了,本不想你一个女儿家这样劳累,可师父也说过,这事还真就非得你来做不成,师兄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只要是师妹决定了去做,师兄就定然会帮到底的。”
“师姐还有我,别小瞧了我,我答应过师父一定会护得师姐周全的,莫管什么时候,若是有人找师姐的不自在,不是元宝说大话,来多少人管都叫他有来无回。”元宝看着师兄师姐都有些正色的样子,便是忙也跟着开口说道。
良辰一直没有开口,来回看了师兄及师弟两眼,这才跟着轻轻呼出一口气来:“有师兄师弟这话我便心里踏实多了。”
两人听得良辰这样说,不由都露出安慰的笑来,告知她不必这样担心了。
尤其祁清越,这个小师妹虽一向与他们亲近,但向来性子不若一般女儿家,甚少会吐露自个儿的难处,如现在这般表现出对他的依赖的,不自觉叫祁清越心里觉得熨帖,为人师兄的感觉越发明显,便是伸手拍了拍师妹的肩膀,告诉她只管放心,到什么时候都有这些人在她身边。
良辰不能说因为有三师兄和小师弟帮忙便就安下心来,却可以说因而更加觉得舒心了,凭谁知道不是自个儿单打独斗,还有越来越多亲近的人在支持,都会如她一般的,更何况,她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从来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过人之处。
几人坐在并不算得大的马车内,莫论平日里是什么性子,这会儿却是都被温情包围,脸上笑意满满。
虽有跟踪者出现,但却丁点儿不曾影响了,便是到了凌意止那里,果真天色还不曾暗下来,而凌意止也早就站在那里迎着,想是这院子自是有守着的人早早告知了。
“凌大哥,我又来打扰了。”祁清越与元宝都是常客,见面笑了一下,还是良辰上前两步,与凌意止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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