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切地看了良辰一眼,便是开口道:“我问了元宝,这粥你用来该是极好的。”
这便算得是给了良辰一个解释,随即便是低了头动作很是好看地开始用早饭。
良辰一时心情极为复杂,若说昨个儿石页的话叫她吓着了,可给自个儿分析了一堆之后,便是觉得这事该是与自个儿没相干的,却不想到底还是怕什么来什么了。
纵使心思千回百转,可众目睽睽之下,便是也不好拒绝或者多说什么,只得笑道:“多谢石七哥了,只我这身子尽好了,石七哥可莫要再费心了,倒是叫我惶恐了。”
“无妨,应该的。”岂料良辰刚客气完,石页便是又递上来一句,这可叫良辰险些失手打了手中的碗了。
不敢再胡乱接话,也不敢再去瞧桌上众人的神色,良辰忙低了头假作专心用饭,只在心里默默想着,这石页可真是还害苦了她了。
早饭因着接二连三的事,便是用得格外安静。
用过饭,众人便是朝着外头走去,下人们早已打理好了马车,只等着主子们用过饭便是全都上车呢。”
刚走出客栈门,见得众人都朝着各自马车而去,良辰走得慢了,便是落后几步,却是正瞧见客栈左侧拐角处正有人被拖着移动。
“那是今儿个一早发现来窥视的人,想是刚刚抓到的。”一道温文声音响起,却是与良辰一同走得慢了落在后头的孟云楼。
前头众人已经纷纷开始上了马车了,良辰却仍是忍不住照着左侧那里瞧去,分明听得了传来极为清晰的阵阵求饶声。
良辰听着那传入耳中的哀哀哭求的声音,一时有些迷惑,不知这一路接下来还要遇到多少这样子的事情,虽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瞧在眼中听在耳里,却仍是有些个不适应的。
一时却是有些迷惑了,为着自个儿明明听见了却是不置一词。
到底她是良善还是心狠之辈,如今这般与人争斗,又是为了什么,从前她一心想着,赚得足够的银子,凭着自己的能力,护得家人周全,过了逍遥的日子,此生何求?
可现如今看来,要想护得家人无忧,她便不得不抛弃了从前那些个安稳不思进取的想法,只因对手比她预想的要强大,她不得不让自个儿变得越加强大,越加果决,才能与之抗衡。
从前没想过要做的事,现如今做起来竟然有些麻木,还记得第一次给荷蕊用了那软骨散之时,手其实都是有些抖的,再后来骗了荷蕊说是服了毒药,其实根本只是普通的补药,哪里有人会如她那时一般心软?
而现今,她竟可以看着敌人哭求而让自个儿狠下心来,她是麻木了吗?
“在想什么?”孟云楼自一旁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块帕子小心地拭着自个儿手中的剑,神情专注得仿佛对待情人一般,岂不知那剑良辰也是见过它见过血的。
“没什么。”良辰收回心神,便是自嘲一笑,这是怎么了,突然感怀起来,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做,如此时候,哪里容得她心软分神,竟然还一副为了贼人心软模样。
孟云楼见她不说,却也并不非得相问,反而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习惯就好,弱之肉,强之食。”
良辰无奈地笑了,知道孟云楼这是看出她一时的不适,可这般劝慰,却仍是叫她觉得好笑。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便是初初来时仅是凭着意气之争决定要护着家人,那如今这已然成了她必然要做的事,谁叫她心心念念要护着的,都是她的至亲之人。
到得如今,莫管她是心软或者是心硬,都必须要走下去了,她便是早就有了这个认知,因而如孟云楼担忧她不适应一类,却是当真不会了。
“走吧,这一路还不知会遇上什么,也不知是我们食了什么,还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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