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听得说众人都来探望过,听得说好多了这才放了心离去。
良辰揉揉额头,这一日睡得太多,便是都有些晕了。
不曾上路,身子不好又不能出门去,只得仍旧窝在屋子里头,花锦花铮也都在屋子里陪着。
屋子里一片静谧,良辰翻出来一本书,花锦花铮也都跟着在一旁拿了小姐早先叫她们看的账簿来看,时不时瞧一眼小姐。
本是难得悠闲的午后,阳光还不曾落下,透过窗子照进来,倒是叫人觉得有几分暖洋洋的。
良辰就坐在特意搬到了窗前的榻上,便是有阳光照着,可因着睡多了,这会儿倒是精神了,如此原该认真看了书,可不知怎的,竟然是有些心不在焉,书半天也不曾翻过一页,且眼神还总是落在不知名处。
这样恍惚走神便是一直持续到晚饭过后,便是因着良辰身子不适,花锦几个竟是连沐嫣都挡下了,只说小姐正在歇着。
她们却是不知,便是在接近午间她们还不曾过来时,她家小姐已然有了访客,且那访客还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不舒服?”花锦花铮在旁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语气隐隐有些担忧。
至晚间小姐热度降了,又用了些饭后,便是坚持不肯再躺在床上,仍如午后一般坐在那榻上,说是睡多了晚上会走了困。
可明明身子见好,偏坐在那里不住愣神,便是书也不拿了,瞧着窗外,还时不时叹气,这可绝对少见,不,该说是没见过的。
“嗯?”良辰疑惑转头,对上两个丫头关切神情,摆摆手:“没事,你们不必守在这儿,出去转转罢。”
说着转过头去,依旧手拄着下巴,过得片刻,又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这可吓得两个丫头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们性子和乐的小姐,便是受伤养在回春谷的日子都不曾有那唉声叹气时候,难不成着凉叫小姐烦闷了?
她们哪里知道,良辰虽是看着窗外,可什么都不曾入了眼来。
叹气是觉得有些烦忧,今日听得的那句话,若是换了旁人说了也就罢了,良辰许是会当做玩笑话,或者根本不会在意。
可说那话的人是石页,第一次只当是听错,第二次那般语气,又是那样的人,良辰如何还能叫自个儿若无其事当做不曾听到了。
隐约觉得有些麻烦了,忍不住敲了自个儿一下,当初怎么就没当真呢,谁会将这样的话拿来说笑了,早早说清楚了,可不就没这事了。
亲事亲事,实则良辰当真还不曾将这事放在心中,当初一心要解决了与沈自言那一段叫她想来便是觉得厌恶的亲事,在那之后,良辰整日忙着这样那样的事,哪里还顾得上这在她看来还很遥远的事。
可今儿个石页的话却是如同当头一棒,自不是叫她陡然怕了或如何,而是想起,自个儿终究是要面对这样的事的。
说是十三岁,实则早在过了十一月之后便算得十四岁了,只不过众人依旧给她算得十三岁罢了,这样算来,待明年十一月之后,便是算得及笄了。
伴着及笄而来的,自然便是亲事了,且说不得在那之前便是要定了下来的。
良辰自个儿从未将自个儿当做孩子,也因此不曾想到便是在爹娘眼中她就要长大了,怕是这事算是避无可避了。
想起娘那时说的话,她亲事如今未定,太后那里老宅那里,又不知是不是要插上一手,娘亲也格外挂心,怕真是要忙活起来了。
撑着下巴,良辰想着,整日忙些有的没的,可却忘了,她这会儿在这里,关乎女儿家一辈子的亲事便是应该被列为头等大事,若不是今儿个石页一句话,她怕是都真是要将此事忘到了脑后去了。
为自个儿觅得良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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