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说得实在太对了。
“师兄。你们在说什么?”除了花锦外,其余几人在一旁一头雾水,元宝更是半句听不懂,便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花锦你与他们说。”良辰挥挥手,将人打发给花锦,自个儿仍是一眨不眨盯着。
见得那几人似是在争执什么,一时不曾有个决断,良辰也不急,咬着糖葫芦趴在车窗处瞧着。
这几人她还真就认得,当初发觉自家名下绸缎铺子问题后,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去打探,因着涉及青州张家及兖州徐家之事,便是连着同行铺子都是自哪家进货也都打探了个清楚。
这“绮绣坊”本不该被良辰注意,说起来也算得是后起之秀,可与良辰的“锦绣阁”比差的便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可“绮绣坊”就是有它不得不被人注意的理由,良辰以另一只手敲着马车,琢磨这么一家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是怎么能在一年内飞速生意红火了起来的,只因着跟她家铺子一般当前是自青州张家拿货吗?
这京城里头的人按说她认识的委实不算多,虽整日里外出,可见过的也就那许多,而这“绮绣坊”的几个人不巧正在她见过之列。
良辰摸摸下巴,上次瞧见之时,这几人还吵得不可开交吧,怎么,这是准备到“锦绣阁”来吵了?
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她便说自个儿向来有这个运道,便是想瞧什么,一准儿就有人送到眼前来,连地方都不用挪,可不就在她“锦绣阁”了。
身后几人小声说着什么,继而便是听到此起彼伏的“啊”“喔”之声,显见得花锦已经三言两语将其中干系说与几人听了。
“走走走,下车。”良辰将最后一个果子吃下,便是拿过一旁的帕子拭了拭唇角,又听得几人说完了,便是抢先下了马车。
后头元宝及几个丫头忙也都跟着跳了下来了,挨着在一旁安静站着。
一下车一股冷风吹来,良辰忙紧了紧领口。
低头瞧了瞧自个儿一身儒雅装扮,良辰回头对着几人笑笑:“年节了,少爷赏你们衣裳料子,这‘锦绣阁’里头的,相中了只管说就是。”
那一脸纨绔又财大气粗样子顿时逗笑了几人,难为她生生演出了几分相像来,便是元宝也来凑趣:“师兄,那我有吗?”
“必然有,元宝还是孩子,跟她们不同,想要多少都可以。”良辰上下打量他几眼,很是大方说道。
实则这话不假,元宝虽一直是谷中最小的师弟,可从师父自三个师兄都是男子,自个儿都不甚在意,哪里会记得多照顾元宝些,因而良辰虽是有目的要进“锦绣阁”,可打算给元宝及几个人买衣裳也是真的,左右这银子最后还是要入自个儿口袋,当真是半点儿不心疼。
“多谢师兄。”元宝听了眼睛一亮,便是笑嘻嘻抱拳。
他自不缺衣裳,几个师兄也总会给他自外头拿了衣裳来,可这样新奇逛着铺子买衣裳却是第一次,因而格外期待。
“莫要跟师兄客气,相中了只管买。”良辰拍拍他肩膀,以示自个儿不是说说而已。
自然不是说说,不过是银子自左手换到右手罢了,反正都是她的,这会儿不大方还待何时?
整了整衣衫,良辰瞄着那几人都进了铺子,便是毫不犹豫也抬脚跟了上去。
“少爷,这些人怎么来了咱们铺子?”花锦跟在一旁,皱了眉头小声问道。
良辰莞尔,这冷风吹着,周围又不曾有人,花锦这样小声做什么,便是笑着道:“进去看看便知了,左右不会是什么好事,否则何至于那般样子。”
说到这里良辰忽而皱了眉头,想起自个儿每次出来都是着了男装易了容,这可是将自个儿也绕了进去,思及此,顿时闭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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