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熟悉的病房，正是坤月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苏醒的地方。

    这一次，她又躺在了这里。

    乾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将坤月送入这里。

    墨染手握由黑液组成的剑刀，一点一点削去了手中的苹果皮。

    精准的力道掌控，使得苹果皮薄的透光却又没断。

    看的一边明倚惊叹不已。

    明明此刻的她本该也能做到。

    “我已经强化了你的身体，或许你也可以试试。”乾阳将另一个苹果递给了一边明倚，手中苹果则被切成数瓣放在一边盘子上。

    “我也可以的吗？”明倚对此非常怀疑。

    乾阳肯定的鼓励道：“这是普通人经过锻炼也能做到的，而你现在不是普通人，多试几次总归能掌握诀窍。”

    明倚捏起了乾阳递来的刀，透过发亮的刀身看到自己。

    一个软弱无能，只能被保护的自己。

    “我也能变强吗？”

    “如果你想像我一样强，太过遥远，不过变强这不过是个开始。”

    话音刚落，墨染笑出了声道：“其实不用这样的，我读过你的信息，曾经的你很强，强大到令坤月嫉妒，或许弱势一点才会更受坤月喜欢。”

    乾阳认同的点了点头：“若你变得强大，兴许坤月会再杀你一次。”

    说起来，也该醒了。

    墨染与乾阳一同看向了病床上的坤月。

    坤月看似睡得香甜，实则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在悔恨之中。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姐妹两人无忧无虑生活在绝地的日子。

    熟悉的密林，熟悉的人儿。

    “乾阳，姐姐，你……”

    坤月惊恐看着自己已经插入对方胸膛的手。

    什么时候，为什么会这样？

    “得偿所愿开心否？”乾阳噙着微笑，右手艰难抬起，抚上坤月脸颊为其擦去嘴角血渍。

    “第五百次的刺杀，你终于成功了。”

    下一秒，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只能作为旁观者眼睁睁看着自己抽出了穿透乾阳胸膛的手。

    唯一的支撑离去，乾阳也由此失去支撑跪倒在地上。

    “既然你如此讨厌我，那么就把这当做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吧。”

    “放心，母亲只会把这当做自杀。”

    乾阳闭上了眼睛，被穿透的胸膛透着蓝色光芒。

    核心……

    被贯穿并不代表必死，信息流失前仍有挽救机会。

    可乾阳选择了自我崩溃。

    坤月看着手臂上的红蓝混杂的血液。

    姐姐总算死了，以后母亲再也不会拿她作比较了。

    现在自己是最优秀的。

    应该开心的……

    可为什么笑不出来？

    过半血液是荒的她能够拥有感情已经是奇迹，而现在看来似乎她只是继承了人类所拥有的负面情绪。

    曾经的自己不会明白做姐姐的乾阳，对自己这个任性妹妹有多宽容。

    足足500次的刺杀，只要告诉母亲，自己就会被训斥。

    可是一次也没有过。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

    后悔正是由此开始，坤月感受到的第二种情绪。

    “我杀了乾阳……”

    坤月以自己的视角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一段记忆告一段落。

    镜头切换。

    坤月改变了视角，看见了一位美妇与正跪着的自己。

    那美妇叫轩辕明空，为何会知晓这个名字，坤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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