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很急,也没来得及查天气预报什么的。她知道北欧冷,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冷。
这是要把她冻掉一层皮的节奏啊!
她站在保姆车旁瑟瑟发抖,左祈深见她嘴唇都有点发紫,皱着眉把她重新拎上了车。
车里有空调,但南绯还是忍不住保住自己的胳膊发抖。毕竟刚刚那股凉意简直称得上是冰凉刺骨。
左祈深下车,帮她在车后座里找衣服。
车门重新被拉开的时候,南绯接过他递过来的大衣,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这才重新下车。
她没搭理左祈深,朝酒店一路狂奔,只求快点奔向暖气源。
头发被一股大风吹得乱七八糟,贴在脸上,南绯拉紧了大衣,闭着眼赶紧往前跑。
脑袋一痛,头部蓦地撞到一个硬物。
其实也不是特别痛,但是也让南绯止住了脚步,她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唇,大概猜得到应该是跑太快撞到了人。
“对不……”抬起头道歉,看清面前的人时南绯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因为不爱喝水所以日常干燥的唇,单眼皮透出一股懒意的眼。
他手里拿着深色大衣,只着一件黑色t恤,脖子上戴着一条银色的做工精良的链子。
南绯眨了下眼睛,感觉眼眶里有些涩涩的。
这一眼,隔了不知道几年。
“白泽宇?”
男人唇边依然是痞坏痞坏的笑,他张唇,一巴掌拍上南绯的脑袋。
“没大没小,叫哥哥。”
左祈深站在冰萨酒店三十层的长廊里,心情很不美丽。
视线从长廊的地毯往上挪,他对面的欧式白色房门紧闭。性冷淡风银灰色壁纸包裹着的墙壁,隔音效果极好,长廊安静如雪夜。
江铄之拿着行程安排表,站在左祈深边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到酒店之后,他本来要跟白泽宇讨论一下明天节目组的行程,然而白导大手一挥说不急待会谈,然后就带着南绯和魏子超进了对面这间房。
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快半个小时了,这三人还没出来。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进去的时候,南小姐的眼睛好像是红的?情绪有点失控的样子。
而且这姑娘好像把自己男朋友给忘了。
江铄之悄悄瞟了一眼身侧的左祈深,他的周身的气压好像有点低。
“咳……”江铄之为了化解这尴尬的局面,轻咳了一声,“左军长,那个,南小姐跟白导是旧识吗?”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觉得左祈深周身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几个帕斯卡。
“……”
江铄之默默闭嘴,把手里的几份资料拍在张毅手心,“你去跟其他几组cp的导演沟通一下明天的安排。”
“哦哦,好的。”张毅低头攥紧了那几张a4纸,看着上面的导演房间号找过去。
房间里的摄像仪器已经都布置完毕,江铄之看了看行程安排表,又瞅了一眼左祈深的脸色,觉得现在不宜跟他沟通。
于是江铄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摆摆手笑笑,“左军长,那我先回房间了,坐了这么久飞机您也多休息,行程的事我们中午再讨……”
话说了一半,对面的房门突然开了,里面出来的先是白泽宇,他一只胳膊搁在南绯的肩膀上,半揽着她出了房门。
魏子超跟在后面。
白泽宇唇角勾着,偏头,搭在南绯肩膀上的手抬起,拍了拍她的小脸,“飞了这么久累了吧。睡觉去,睡好了再来找哥玩。”
江铄之有些傻眼,看来这南小姐跟白导不止是旧识啊,关系好像还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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