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闭眼,想到刚刚宴会上的场景,安雪依心中就有一股无名之火。
她的皇儿可是宫中唯一的皇子啊,宫中极尊贵之人,如今,风头都被陈珍儿一个刚怀孕的贵人全给抢去了。她已经听到苁蓉回报,说是皇上已经前去长春宫了。
这已经很明显了,长春宫住的能叫得上名号的就是冯昭和陈珍儿两人而已,如今冯昭被下旨禁足,皇上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去看她,定是去看刚刚有孕的陈珍儿才是。
安雪依越想越不是滋味,皇上的性格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以前还以为皇上虽然多情,但至少心软,可是,现在看来,又岂是她所认为的样子呢?
宫中虽然说是母凭子贵,但何尝又不是子凭母贵呢?古往今来,安雪依看过的典史亦是不少,因为宠妃而废黜太子的事情不在少数,更何况安雪依她的孩子还不是太子呢!若是将来陈珍儿真的生下皇子,后宫之中又岂有她们母子立足啊?
安雪依越想越睡不着,虽然愤怒,但到底没有失去了理智,陈珍儿目前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无数人盯着瞧着,自己这厢一动手,势必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到这点,安雪依冷静下来,唤来锦文,问道:“我们在长春宫可安插了人手?”
经过这么些时日的发展,作为宫中二皇子的生母,自身又贵为纯妃,自然有宫人抢着为安雪依办事。安雪依知道,有些东西贵精不贵多,她也特别吩咐锦文,要仔细斟酌挑选。即使在再三拣选的基础上,安雪依的势力也是发展的极快,跟她贵人时的势力不可同日而语。
锦文想了一会儿,答道:“在长春宫玉贵人所住的暖香阁,其中一名洒扫的婢女是我们的人。至于陈贵人所居住的有仪殿,并无我们的人手。”
锦文以为安雪依想要对陈贵人动手,特别提醒她这点。
安雪依笑道:“那正好,玉贵人的贴身宫女春儿被关进了慎刑司,想必人手紧张,我们的人也能派上点用场。”
安雪依可没有对付陈贵人的心思,陈贵人和玉贵人同住长春宫,若是玉贵人出了什么事情,想必陈贵人也难以脱了干系。玉贵人冯昭定会像癞皮狗一样,死死咬住陈珍儿不放。
“本宫心烦难眠,明日让郑太医来给本宫瞧瞧。”
“奴婢遵命!”
第二日,郑太医一早便来给纯妃娘娘请脉。
“回禀娘娘,待臣给娘娘开一副静气安神的房子便无碍了,娘娘不必多虑。”
安雪依坐在主座上喝了口茶水,说道:“那就麻烦郑太医了。只是本宫除此之外,还有一件烦恼,需要郑太医帮忙。”
郑袖脸色不变地问道:“不知娘娘所指何事?”
安雪依笑道:“说来不过是一件小事,近日锦文帮本宫梳洗的时候,发现本宫的头发掉得有些厉害,颜色也不如先前那般乌黑亮丽了。皇上当初还夸赞本宫发质好,如今却······本宫想问问郑太医,可有什么养发护发的方子?”
郑袖看了眼纯妃,只见她发丝高高挽起,许是涂了桂花油的缘故,头发除了乌黑发亮之外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鬓角发丝浓密,丝毫不曾看出有脱发的迹象来。
“臣回去之后给纯妃娘娘开一副养发护发的方子来,娘娘平日多食黑色谷物,以牛角梳梳头,活络头部血液,平心静气,自然能消解烦恼于无形。”
“郑太医果然博学,本宫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郑太医果真有些研究,实在是让本宫敬佩。既然如此,本宫还有一个问题。”
“娘娘请问?”
安雪依喝了口茶水,依旧面带笑意,语气不变地问道:“那郑太医可有致人脱发的方子?”
“自然是有的,臣回去配好,给娘娘一起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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