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间,祁殷极为乐意的答应了。
一旁的长曦蹙眉而视,却也没有阻止。
李长暄这招待,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而是饭后请祁殷去了书房,一观昔日李老太爷存下的旧籍。
这一呆,便是整个下午。
祁殷虽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人,却不似那些知入仕无望便不学无术之人。
这半日,才真真叫李长暄知晓了何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公子如此深藏不露,比传闻更甚。“李长暄赞道:“以公子的学识,登科及第轻而易举。“
祁殷笑而不语。
这入仕之念虽存,却不知为何莫名淡去了许多。
想要守住祁家,未必非走这一条路。
得功名,怎富贵。
这般看来,明哲保身安分守己亦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他如今拥有的,已足叫旁人羡煞。
入夜。
中秋之后已渐有入寒的迹象,如今已至冬月,冀川处临阳之南还算暖和,却也是叫长曦冷得披了一件冬衣。
往手心呵着气儿,长曦在书房外原地跺着脚,等着李长暄和祁殷出来。
“小姐站这儿干什么啊,我呆会请祁公子过去不就得了?“云霓揣着手,也跟着直跺脚。
“我真的等不及了“
等不及想从他口中知道前些时日问的那件。
事关爷爷死因的事。
自己是疑惑的。
可却无人可问,思来想去,于来到冀川之时冒昧写下了那封信。
如今一月有余,在长曦以为这信不会再有答复时,他却来了。
人在这里,却半字不提那事,所以自己也不敢开口询问。
这一个下午对祁殷和李长暄而言或许是过得极快的,可对长曦来讲,真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折磨。
“也是啊!小姐日思夜盼的人来了,可不是着急吗!“说着,又加了一句:“也不知道漠北冷不冷啊!“
云霓话中带着一股酸涩之味,扭头不去看长曦,只陪着等在那里,却又有些心虚地往书房内看了几眼。
“你怎么了?“长曦问。
自那封信被送出,她便觉察云霓有些不同往常。不止隔三差五地提及苏子戎,言语中似乎还对祁殷颇有成见。
“啊?“云霓故作惊讶,“小姐说什么了?我刚刚冻得出神了!“
“无事“
听见外头这对话声,李长暄忙开了门边责怪着边拉了长曦进去,又使云霓去找周伯点个暖炉来。
“这么冷的天儿,你倒是进屋里来,在外面杵着做什么?“
“不算冷!“长曦哆嗦着身子笑道:“我本想着你们能早些谈完,来回跑了几遭不见门开,就等在这里了。“
总算从话中听出了些什么,李长暄问:“你该不是找我有事,是找祁公子罢?“
嘿嘿一笑,长曦露出那一排贝齿,话也不知如何答了。
沉默片刻,见云霓引着下人将暖炉抬了来,李长暄自觉长曦要问祁殷的事定是不愿叫自己知晓的,又认祁殷是个君子,便找了个借口去往正厅,顺带将云霓带出书房。
待门关上,李长暄小声在云霓耳边嘱咐了几句,当真离开了。
到底是不放心的。
可自己却不能在这里偷听。
屋内。
长曦站于炉边烘着手,捉摸着该如何开口问他,低头间看不见祁殷眼中那抹小小的期待。
“何事?“他问道。
却不希望长曦真的问出来。
若无事,便是当真想见自己这个人了。
“那信。“长曦缓缓开口,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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