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眸子迷离,如丝卷的睫毛轻颤。轻启朱唇,面颊上方游离着一丝浅薄的气息。
只一眼对望,慵懒随性,虞笙困倦再度阖上眸眼。
正在端详的墨栩以为被发现了,面色稍有些窘迫。
想了很多要训斥她的话,还未开口她又再度睡着了?
是睡着了,还不愿意看见自己?
战场无情,兵戈铁马,血海尸山,刀剑无眼。
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不想让虞笙看见,更别说经历。
她为什么恳请父皇要求出征?
立了一会,墨栩将系着的红袍子解下,正欲披在虞笙肩上时,虞笙再度清醒,伸了一个懒腰。
手臂伸直时正好交叉伸到了墨栩的脸颊处,触到一股冰凉,虞笙掌心捧住了墨栩的脸颊。
十分慵懒的以墨栩为支撑点,靠在了他身前,仰头探去,笑的凉薄:“太子,什么时间了?”
突然被捧着脸,依靠着身子,墨栩还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下,“卯时。”
“我睡了这么久。”虞笙抽离了手,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起身整了整衣袖。
红色袍子顺势掉在了地面上。
捡起袍子,虞笙递给了墨栩,“是来抓我,还是来训斥?不过这会没时间,晚上我会去请罪。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不等墨栩回应,虞笙替太后又做了检查。
每一处都不放过,认真仔细,神情严肃,不夹杂一丝情感。
在墨栩面前的女子像是他许久未曾发现过的新大陆,好奇痴迷,忍不住想要多了解她。
待她检查完,神色也丝毫没有变化。
这个人喜怒哀乐有时看不清,道不明。
见她正欲离开寝宫,墨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站住!”
不做反抗,乖乖站住,虞笙回眸浅笑,“太子请吩咐。”
“”墨栩想问的是你去哪,忽而豁然,在宁池殿她这般着急定是去督查熬药的事情。“皇祖母,她怎样了?”
瞅了眼被攥紧的手腕,虞笙蹙眉,这小子到底用了多大力气,要捏断她手腕?
得知自己力度有些大的墨栩神色微敛,手劲送了些。
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忽而虞笙环腰抱住了他。
整个人都贴在了墨栩怀里,埋着头哆嗦。
身子一颤一颤。
美人入怀,墨栩并不会动心分毫。在师门,也有不少女子暗送秋波,意图投怀送抱。
别说入怀,连他一根头发也休想碰到。
对女子没有丝毫念头和待见的墨栩经常被师门里的师兄弟们笑话他是断袖。
偏偏是虞笙时,他并不反感。
入怀,对墨栩已经是极大的挑战,再看到她好似委屈,一时心不忍想要训斥的话都噎了回去。
这样娇弱的女子,像是受尽了委屈,不忍让他想起五年前那个文文弱弱的虞笙。
殊不知,此刻在墨栩怀里的虞笙哆嗦不过是因为坐趴了一夜冻的快傻掉了,外加腿有些抽筋,以及房间里的熏香烟雾让她眼睛顿觉得酸涩。
大冬天的没地暖,靠着火盆,简直要冻死人。
即便是穿越到皇宫,也还是觉得穷酸的要命。
要是当年收集灵宝时也可以收集一个制暖装置就好了。
只怪当年对那些制暖装置根本不屑一顾。
因为原本的体质不畏严寒,百毒不侵。
这幅躯体想到出征杀敌的场面时,虞笙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必须把这体质改善改善。
太子偶尔痴相,偶尔帝王霸气,这身子骨倒是暖和的很。
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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