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了眼老和尚,突然道:“西岩寺风景秀丽,小子今日依然尽了兴。却不知方丈大师是否解了心中疑惑?”
老和尚转身从亭中取来一个茶壶,在溪水里净了净,然后盛了一壶溪水,就在亭子里烧起茶来。
秦毅看到老和尚不说话,也就在另一边坐下来,看他烧水。
壶不大,水很快开了。
老和尚提起茶壶,翻起两个茶碗,倒满,然后从袖子里捏出两片还翠绿的叶子扔进茶碗里。
这是老和尚路上随手从一颗老茶树上摘下来的。
茶水很涩。
这是肯定的。
秦毅喝的茶叶都是在锅里炒过的,这样弄出来的茶,不仅茶水颜色好,还能去掉其中的苦味。
老和尚却是极为享受。一言不发地把一碗茶水喝完。
秦毅一口没喝,不是嫌弃老和尚的茶不好。而是路上,他看到有人往溪水里吐痰了。
行痴和尚放下茶碗,看到秦毅面前依旧满着的茶碗,道:“和尚口味清淡,不喜欢浓浆茶汤,唯独喜欢这一叶清茶。”
秦毅笑着道:“小子也喜欢清茶,还特意研究了一番,弄出的茶口感清香。改天送大师些尝尝。”
“如此,便先行谢过施主!”
行痴老和尚两道白色的眉毛耸动了下,眼睛在秦毅的脸上,上下打量了番,才道:“施主天堂饱满,脸有正气,将来必定位列朝堂,权极人臣!”
秦毅前世听多了这种话,笑道:“小子现在孑然一身,如今并无任何功名在身,大师何来此言。”
要不是看在老家伙是西岩寺的方丈,秦毅已经准备动手抽这老家伙。分明是个老神棍。
老和尚却是摇了摇头,道:“施主命格如此,非是老衲胡言,施主飞黄腾达之日不远矣。
只是据老衲所见,施主虽然吉星高照,却是眉心隐隐有凶气冲天,煞星在侧。日后将犯下无边杀孽。”
秦毅似笑非笑的道:“我与大师不过初见,大师并不知我心性,此言未免危言耸听了!”
行痴和尚摇了摇头,颌下的白须随风扬起,慢慢说道:“施主问修罗何处,却不知修罗已在施主心中矣。我佛慈悲,可化一切戾气。施主如入沙门,自此常伴青灯古佛,杀孽自会慢慢消除!”
秦毅站起身来,脸色不善道:“小子凡心未泯,十丈软红遮掩住了心窍。怕是与佛陀无缘!”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老衲不过是为穷苦的苍生聊表心意。既然天命如此,老衲也无能为力。
只是希望施主到时候,屠刀所到之处,能够念及此时老衲所言,少作一番杀戮!便是苍生之幸。”
秦毅道:“小子向来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手下并无任何无辜之魂!”说完便迈步出了坐禅亭。
老和尚的话从后面传来:“如此便甚好。岭南之地,山清水秀,最是养神。三年之内,施主不宜入京,不然天下生灵涂炭。切记切记!”
“多谢大师!”
秦毅游山玩水的心情,已经被老和尚最后的一番话消磨殆尽了。至于路上的景色也觉得百般生厌。
刚出了山门,四两便急冲冲地跑来,道:“秦哥儿,你干什么去了?”
秦毅没好气的道:“听一个老和尚故弄玄虚,这个破地方,咱们以后少来。对了,狗儿和莫越去哪里了?不是让你照看这他们的吗?”
四两跳着脚道:“秦哥儿,醉花坊出事了?”
秦毅脸色一变,道:“怎么了?”
“刚刚醉花坊伙计传来消息,有人抓走了青青姑娘,青青姑娘的老母亲也被贼人打伤。”
“彪子呢?我不是让他照看着醉花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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