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太对劲,他们好像不是冲咱们来的。”
窗户旁趴着几个黑影,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低声瓮声瓮气地道。
外面的大路上,大约有二三十人急冲冲地赶来,皆穿着皂衣,一手提着横刀,一手举着火把,服饰不似兵丁,倒像是衙门的衙役。
“人呢?怎么不见了?”
带头的盐兵四处张望了眼,前面正是三岔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一个戴着璞头,身着长衫的中年人,一手提着袍裾随后匆匆追赶上来,问情状况,厉声道:“分开搜,要是让贼人跑了,老夫拿你们项上人头是问!”
“是!大人!”
“你们几个跟我来!”
“这边来几个,”
“那边去几个人搜!”
早在茅子听到动静的瞬间,秦毅就上前把油灯吹灭了。
秦毅几人还好,墩子和茅子这些年净是和贼匪打交道了,对官兵没有那么畏惧,但是李全和他婆娘两个人,躲在墙角浑身发抖,他们对官府的畏惧已经融进了血液。
秦毅瞅着外面的人,低声道:“这就是茶盐司的盐兵?带头的那个是干什么的?”
墩子道:“嗯,这就是驻扎在石桥盐场茶盐司的盐兵,带头的那人俺倒是不认得。哎。李全,瞅瞅那个人是谁?”
李全哆嗦着趴在窗户上,小心的瞅了眼,惊恐的道:“是,是赵军曲,负责掌管盐仓。两年前刚上任的。”
“难怪俺不知道?”
秦毅听不清外面人的话语,眼皮挑了下,道:“看样子不是冲咱们来的,好像是在追捕什么人。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免不了一会儿要搜查到这里,咱们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秦毅借着月光,对着房间四周房顶瞧了几眼,脸色难看之极。
李全的妻子,小声道:“院子里有个放柴草的棚子,可以躲一躲。”
也只能如此了,这空荡荡的房子,里实在没有地方好藏人。
茅子悄声推开房门,墩子跟着钻出去。
秦毅回头道:“李大哥,你们赶快把收拾好的东西恢复原样,然后上床睡觉。什么都不要管,就当我们没有来。不要害怕,只要你们装作刚睡醒,就没事。”
李全听到秦毅的话,镇定了些,连忙和婆娘把准备好的东西,放了回去,搬起来的铁锅,也放回灶台。
院子的西侧有一个不大的棚子,一堆劈好的柴,码的整整齐齐的,最里面还有一大堆稻草。
秦毅看到这个场景,不由的咋舌,这怎么藏人?
官兵又不是瞎子,上来一翻,还不都当场抓住。
正在这时,盐兵搜查过来,大门被拍的哗哗作响。
“快开门,茶盐司追捕贼人!”
“他i妈i的,给老子快点,不然老子把门砸了!”
“”
墩子大急,他也知道这里藏不住人,既然进来搜查,这里怎么能放过。但是空荡荡的院子,除了这里更没地方藏人。
茅子道:“我去引开他们!”
为今之计,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照这么搜查下去,其他的人也有危险。
“茅子叔,小心点,只要引开他们,就直接上船,我们在船上等你。”
“嗯,放心吧!”
李全已经按照秦毅吩咐的,点燃了油灯,准备起床开门。
院子的前面有盐兵,茅子从后面翻了出去,不消片刻,便有人大喊道:“快来人,不要搜了,贼人从这边跑了,赶快追!”
外面敲门的人,呼啦的全走了,火把的火光显示,都向茅子的方向快速的追了过去。
“墩子叔,赶快和他们收拾东西,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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