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表面对齐鸿很好,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把他当成这个家里的客人。
几天下来,夏安安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两人见面也只是相互看上一眼,彼此间都没有任何过分的亲切。
齐鸿原以为这个小姑娘做事急躁,现在看来,她并不是一个冲动任性的人。
维森手下的人对秦虹并不尊敬,这些夏安安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来他在黄德手里受的委屈远远不止冷言冷语这么简单,夏安安相信他能忍十几年,也一定能忍过这几天。
“老家伙,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客人了,吃饭也要让我们来叫你,上厕所要不要我们帮你脱裤子?”
十几年的囚禁,什么样的脾气都已经磨平了,况且还是在眼下这种时候,齐鸿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默默蹲下身子,捡起被摔碎的烧杯。
“你这老家伙聋了还是哑了,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吗?”
找茬的人抬起脚就要踹过去,可惜还没等鞋底碰到齐鸿,蓦地被人在身后扯着领子一把甩了出去。
一起找麻烦的有三个人,另外两个一怔,回头看到是罗生,恼道:“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齐鸿能忍,罗生忍不了,自己的父亲被关这么多年,如今还要被这些家伙欺负,他没办法忍气吞声,也没办法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罗生一脚踹向说话的那个人,“我看你们疯了,他是雷卡请回来的人,你们居然敢对他动手动脚,我现在就去告诉雷卡,我倒要看看,你们欺负救他母亲的人,被他知道之后会是什么下场。”
罗生两手握拳,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知道自己还在黄家,不能就这样弄死这几个家伙。
他转身离开,没过一会,他带着雷卡一起走了回来。
雷卡如今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把自己的母亲救好,整个家里只有他对齐鸿客客气气的,可是他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对待他。
罗生这一状告的很合时宜,雷卡正在为他母亲的事担心,却有人不知死活的欺负唯一一个能救他母亲的人。
看到雷卡真的来了,三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
雷卡本来就对人不亲切,相比爱笑的维森,他们更害怕他。
雷卡一伸手,扯住一个人的领子,提到面前,“是谁允许你们动他的?”
“没,没有。”
雷卡用力一推,差点把人掀翻,“我警告你们,从现在开始,谁再对他不客气,我就对谁不客气,他是我带回来的人,轮不到你们来教训,让我知道再有下次,我要你们的命!”
三个人灰溜溜的跑了,雷卡转身看向齐鸿,“抱歉,是我疏忽了。”
齐鸿手里拿着碎掉的玻璃,轻轻摇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有几样东西被打碎了,可能还得麻烦你去置办一下。”
“好,缺什么你跟我说,我去买。”
雷卡看向罗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罗生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不用谢我,是小末跟我说这位先生是来救你母亲的,让我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小末身上的伤还没好,但操心的事却一点都不少,她跟你吵架不理你,但仍是在担心你母亲的事,你有时间每天呆在房间里,倒不如看看你手底下的人都在做什么。”
雷卡满含歉意的离开,罗生看着他走远,敛回视线看向齐鸿。
走进来,他接过齐鸿手里的玻璃碎片,心疼自己的父亲,也有些替他委屈。
看着他垂着头,齐鸿原本想要埋怨他几句,最后都咽了下去。
被实验药剂灼伤落下伤疤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太冲动了,这一点你还比不上那位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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