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教会教徒只是在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苏登的目光在说话时扫过了派拉克。“只不过那个人很危险。”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
“我去听过几场他的传道会。”苏登说。“他不是用心来传道,安吉莉娅女士。他是从他的理智来传道的。他重视皈依的人数,而不是信众的虔诚度。这很危险。”
苏登扫过了派拉克的友人。“旁边那个也一样令我心烦。”他说,指着一个头发金到几乎变成白色的男人。
“他是谁?”安吉莉娅有兴趣地问。
“瓦伦,迪欧伦男爵的长子。”苏登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但是他显然利用了他与祭祀主教的亲密关系当作邀请函。瓦伦以前是个出名的圣彼得教徒,但是他声称他看到特斯拉向他下令皈依——神圣教会教派。”
“女士们稍早才在讨论这件事情,”安吉莉娅说,看着瓦伦。“你不相信他?”
“我早就怀疑瓦伦的宗教信仰只是展示用的。他是个投机分子,而他的狂热虔诚只是让他声名狼籍罢了。”
安吉莉娅研究那白发的男人,担心着。他太年轻了,但是他装成自己是有成就和控制一方的男人。他的言论就是个危险的指标。而派拉克招集到越多这种人,就会让他变得更危险。
“我不应该等这么久的。”她说。
“等什么?”
“参与这些舞会。派拉克可超越我一个星期了。”
“你讲的像是你们两个人在私下竞赛似的。”苏登带着微笑指出。
安吉莉娅却没有轻视这段评论。“一场以国家安危为赌注的私下竞赛。”
“苏登!”一个声音传来。“我看你身旁怎么没有那些平常缠着你的仰慕者。”
“晚安,艾伯特大人,”苏登说,对靠近的老人稍稍地鞠了个躬。“是的,这都要感谢我的女伴。所以今晚我才能避开她们大多数。”
“啊,可人的安吉莉娅王妃,”艾伯特说,亲吻着她的手。“显然地,你对黑色没兴趣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大人。”她边说边行了个屈膝礼。
“我可以想见。”艾伯特带着微笑说。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向苏登。“我还希望你没有体认到你有多好运呢,苏登。我都想把王妃偷过来赶走几只烦人的水蛭了。”
安吉莉娅惊讶地看着老人。
苏登轻笑。“艾伯特大人的魅力或许是坎德拉仅存的单身汉里,唯一可以比得上我的。不过我一点都不嫉妒,大人总是能帮我转移走不少女性的注意力。”
“你?”安吉莉娅问,看着单薄的老人。“女人想要嫁给你?”然后,想起她应有的礼仪,她加了一句迟来的“大人。”然后对于她不适当的言语感到脸红。
艾伯特笑了。“别担心冒犯我,年轻的安吉莉娅。我这把年纪的人不会有多好看。我亲爱的攸黛丝已过世二十年了,而且我也没有儿子。我的财富总得继承给某个人的,而国内每位女性都清楚地发觉这点。她只要谄媚我几年,就可以埋了我,再找一个年轻好色的情人帮她花钱了。”
“大人太悲观了。”苏登指出。
“大人是太现实了。”艾伯特喷了喷鼻息说。“虽然我得承认,强迫这些年轻小妞上我的床是蛮诱人的想法。
她们以为我太老,以至于没有办法让她们行使做妻子的责任,但是她们错了。要是我要让她们偷走我的财富,我最少也得让她们付出点劳力。”
苏登听到这段话时脸红了,安吉莉娅却笑了。“我就知道。你只不过是个下流的老头。”
“我承认我是,”艾伯特带着笑容同意。接着,他的视线转到派拉克,说着:“我们穿着过多盔甲的友人又做了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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