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睛。
沈二老爷见沈五不作声,有些沉不住气了:“宁宁?为父方才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沈五睁开眼睛,朝他灿烂地一笑。
“婉宁自然听到了。”
沈二老爷见她如此,惊喜又急切地道:“那银子在何处?为父听说可有两千两呢!”
沈五眼中一片冰凉,惟笑容温柔又婉约。
“可惜,婉宁自知这笔银子会遭无耻之徒觊觎,已交给老夫人代为保管了。”
她将一缕鬓发挑起,一圈圈绕在柔白莹润的手指上,笑眯眯地瞧着沈二老爷:“不如父亲去向老夫人讨吧!”
她这父亲恐怕回家都是偷偷摸摸回的,怎么敢去找老夫人,怕是会被一顿拐杖打出来罢!
见沈二老爷面露难色,她笑的更是灿烂:“父亲去罢,婉宁还要练习礼仪,后日入宫呢。要是陛下问起诗会的赏赐,婉宁便说都被父亲讨去急用了,陛下定会盛赞婉宁孝心呢。”
她笑容一敛,凑近沈二老爷油光满面的胖脸道:“父亲您说,是也不是?”
沈二老爷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背上冷汗涔涔。
他这女儿兀地难缠!
他忙强笑道:“宁宁做的是极,父亲也觉得给老夫人保管更妥当,父亲还是另谋法子借些银钱吧,宁宁的银子,宁宁自便吧,可千万别在陛下面前提我!”
他一语既毕,连忙迈着两条短腿,着急忙慌地跑了。
那肥胖的身影如球一般滚出了红叶居,沈五嗤笑一声,神情归于平静。而她身畔那嬷嬷看了这全程经过,此刻神色复杂又有着赞叹之意。
这五姑娘,手段颇有雷厉风行之感,倒不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反而像个理家多年的主母。
入宫一事,礼仪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能在贵人面前不落下风,不被夺去声势,能不卑不亢,心思缜密,那是最好的。
这五姑娘在这一点上,着实令人放心,看来老夫人,也可以放心了。
嬷嬷练了沈五半日,告辞回去了。沈五坐着吃茶,想起沈二老爷与母亲,只觉疲惫又心酸。
雪鹃在府里的竹林子里做好了空竹,擦了擦圆润脸蛋上的汗珠,站起身来。
忽然有两人窃窃私语,她耳朵极灵,风带着那话语之声便刮进了她耳朵。
“你可听说了么,宫里头的顾贵妃前几日丢了只猫呢,那猫通体雪白,只有一双眼珠子是蓝的呢!”
“可不是,这品相的猫,咱们五姑娘前几天不是正好得了一只?会不会”
那俩人说着话走远了,雪鹃瞪大眼睛,仔细思考着这形容。
可不就是她们二公子送给她们姑娘的那只肥猫!
雪鹃跳起来就跑,跑了几步又折回来,捡起地上刚刚做好的空竹,往红叶居跑去。
沈五听完气喘吁吁的雪鹃的话,沉思起来。
猫是贵妃的?那如何会跑到宫外,被哥哥捡到了?天子宫闱外面那高墙,纵是武林高手也难越过去吧?遑论一只猫呢?
除非
贵妃带猫出宫时丢了!
她唤来揽翠,这丫鬟在府里久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消息必定是她先得知:“揽翠,这几日可听说宫里贵人出宫过?”
揽翠蹙眉思索许久,摇头道:“揽翠未曾听说。”
既然不为人知,那必然有鬼了。
她又想起前几日在江家,见到大皇子的事情。
她瞳孔微缩,实在不愿往那方面联想,但若真是大皇子与贵妃有苟且之事或秘密联盟,她院子里的这只猫,必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她沉声唤道:“雪鹃。”
雪鹃应道:“婢子在。”
“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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