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淮笑了笑，闲闲散散地饮了口酒，“真正的凶手想嫁祸于人，当然不会轻易让人查出致命伤所在。”

    “嫁祸？”戴灵霄好奇心来了。

    “你观察过那根鞭子没有？”薛南淮不答反问。

    “鞭梢的雕纹很精致，是个好物件，就是不知主人是哪个倒霉鬼？”戴灵霄道。

    谁是鞭子的主人，谁就是怀疑对象！

    薛南淮手指轻轻叩了叩桌角，“是常兴！”

    “你的意思是？”戴灵霄俏目陡然睁圆，“什么人跟常家有这么大仇？今日那个长清会的许三公子？应该不是吧！”

    薛南淮摇头，“当然不是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常兴他爹是大理寺卿吧？”诬陷常家二公子杀人，这胆子也太大了！

    “对，常大人最近刚被皇上派出去办外差了，也许要过两日才能回来。”薛南淮道。

    “哈，出外差刚好不在京，若是京兆府尹主审此案，主犯大理寺卿的儿子，这可有好戏看了。”戴灵霄都有点替那位京兆尹魏大人担心了，好像这位魏大人就是那个魏百合的亲爹吧！

    “有没有好戏不知道，但常远泯总归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为一个风尘女子而服法，无论人是不是他所杀，总会有人出来顶上这一桩案子，常家只会在名誉上受些损失罢了。”

    戴灵霄想想也是，这世道，哪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别说常兴是被人诬陷的，就算人真为他所杀，也不会有人真让他为了个奴籍的妓子偿命。

    既是奴籍，就是轻贱的命，一纸卖身契，谁出的价钱高谁就是主子，主子要打杀，为奴为婢的也只有认栽的份，更何况是个青楼的女子，又有谁会替她做主，既是生前再受追捧，也只能沦为权势利益的牺牲品！

    她叹了口气，缓缓道，“先是挑拨常家和长清会的关系，而后又诬陷常家二公子杀人，这到底是谁的手笔？”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只是让常家名誉和风评受损，这份算计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如今的几位皇子中博硕王和四殿下璟皓城的呼声最高，常家风评受损，你说受益是谁？”薛南淮笑问。

    戴灵霄立刻道，“你说是璟皓拓手下的人？”

    薛南淮问，“你还记得咱们在遂玉山庄听到的话吗？”

    戴灵霄眸子一亮，“你是说博硕王身后那位幕僚？你知道是谁？”

    薛南淮没回答，只将酒坛中最后的酒液分别倒入两个陶碗中，将少些的那一碗递给她，笑了笑道，“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总之呢，关于常家的事你就当热闹看看就好。今日太晚了，你喝完这些就回去休息吧，虽然你和其他女孩子不大一样，但还是不要喝太多酒的好。”

    什么叫和其他女孩不一样？戴灵霄眼角抽了抽，劝她少喝酒不能好好说？

    她看了眼天色，东边蒙蒙擦亮，想来已经五更天了，确实不早了，她折腾一天一夜的确头晕脑胀，便不再纠结这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喝完最后一碗酒，两人便各自回房。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一把锃亮锋利的匕首划向一人掌心中央，瞬间鲜血飞溅，不远处，似乎嗷嗷的狼鸣声愈发逼近，梦中的自己失声大叫，随后她也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醒来已是正午，灿儿正焦急的守在床边。

    “小姐，您怎么了？”

    “我没事，做了个梦。”戴灵霄摸了摸额角的汗，惊魂未定，想起睡梦中顺着指尖缓缓淌落的鲜血，胸口就阵阵不舒服。

    灿儿是个极有眼力的丫头，她见自家小姐不说，便也不多问，吩咐人进屋伺候洗漱，待梳洗完毕才回禀道，“小姐，方才顾姑娘又来过一趟，奴婢说您睡着，她就先回了。”

    “什么事儿？”如果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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