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月缠摸了摸受伤的那只手,心下略有些感到遗憾,不过也不大碍事。
景樊看着花月缠的动作,神情阴晦不明。
老医起身,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眯眼微笑:“倒是有个好消息,月缠姑娘的眼睛恢复得相当好,再过两日便可不用上药了。”
花月缠的眼睛几日前便隐约可视物,只不过像蒙住了一层细纱,这几日老医换药时试着让她睁眼适应。
首次见着老医,她很是惊讶,老医竟是身体硬朗头发乌黑,跟他苍老的嗓音完全不相匹配。
老医乐呵呵的笑道:“小缠缠这般直勾勾的眼神,老夫很是羞涩啊。”
花月缠闭上了眼,道:“您还是给我上药吧。”
景樊回了帐篷,正执笔写信,介空偷瞄了一眼,轻笑道:“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
“本王不过是想让她快些复原,好送回宛城罢了。”景樊平静无波。
“呀!”介空故做惊讶道“我不过玩笑话,你竟会解释。”
景樊握笔的手爆起青筋,阴恻恻的盯着他。介空摆手道:“玩笑玩笑。”
“那伙人追查得怎么样了?”景樊将信纸折叠得整整齐齐道。
“领头人为名叫古卓和古珑的一对兄妹,扮作了往返东迦贩卖胭脂的大商户,行踪皆可查,真是毫无破绽啊。”介空倚在塌上语气随意。“不过”介空坐直了身体“查到另外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景樊挑了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老王爷向官大人递了投诚的邀请,而周祠似乎与官大人的儿子官武交往密切了些。”
景樊冷笑道:“父王与周祠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么?”
介空道:“皇帝的病情日益严重,老王爷为了压制太子,不得不多拉拢些人手,倒是周祠,我挺佩服她的,为了你真能豁出去。”
景樊不以为意道:“父王看中的不过是官寄背后的官贵妃。”
官贵妃乃官寄一母同胞的兄妹,在皇帝面前颇为受宠,而官寄不过是仰仗着官贵妃,在朝中恣意妄为,实则不过是个草包。官贵妃膝下一直无子,若是正宫皇后所出的太子有朝一日当上了皇帝,只怕是没她的好日子过,所以当景三王爷有意拉官寄入伙时,她便指使着官寄向景三王爷表达诚意,两方人不过是心心相惜。
“至于周祠,还入不了本王的眼。”
景樊将叠好的信递向介空道:“送去王府。”
介空伸手接过信放进袖口,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周祠这么好的女人。”
“这么好的女人,不如你将她收了?”景樊抬眼瞧着他清清淡淡的道。
介空笑道:“可惜无福消受啊。”
已经出了帐篷的介空又折返回来,敲了敲帐布,道:“作为一个过来人和你的挚友,给你个忠告,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姑娘,直接上门提亲,别暗地里送药。”
景樊眼神一沉,手腕一抬,将手中的笔掷了出去,笔如离弦的箭,直直的朝介空飞去。
介空看着那笔,倚着守卫兵笑得花枝乱颤。
花月缠悠闲的坐在老医帐篷外一棵榕树下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塔的嚼着甜糕,等着老医熬好药汤洗眼,她突然觉得少了赵恒卿那副馋样,这甜糕也并不是那么美味。
徐二姨与赵恒卿的任务完成,今日一大早就离开了,赵恒卿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徐二姨与老医对望许久,相顾无言。
花月缠给赵恒卿准备了一大包甜糕,他才收了哭声,她很是惆帐,觉得赵恒卿这小子其实是舍不得甜糕。
老医也给徐二姨准备了些药材,她很是感激,对于一个平凡的老百姓来说这些药材是她这辈子也买不起的。
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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