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时候根本没引起我们的注意,说是在郊区山地里,有一大片草木被烧焦啦,没有烟火发生。还有人看到一个很大的碟状物体在那里悬浮过,媒体也有过报道,还登有现场草木烧焦的照片。我看了报道以后,也就是咧嘴一笑,呵呵呵,这又是无聊的炒作,当做花边新闻搁置啦。
表弟的失踪,是我们圈内的大事,我在班前班后主要做的就是跑舅舅家,跑警局,跑社科院打听消息,得到的消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一天两天,十天二十天,一个月两个月就是这样在无奈中过去了。我每天看到的是舅舅一家和弟妹的眉头紧锁的愁容,听到的是“他会去哪儿?”叨叨声,再就是“还是没有消息”的告知声,还有警方的“已经发了协查通报”的回复。
在这时间静静流淌中,我们这些和表弟要好的亲戚,朋友们,对他的回归由渴望变为希望,由希望变为失望,又由失望变为绝望。先是社科院取消了表弟的职员资格,级别,职称,各种待遇自然无存;之后就是失踪人员户籍注销;弟妹沈琳和他的婚烟关系也解除了,在我们和舅舅一家人的串辍下,她和本单位的欧阳恃结合了。为了孩子教育和成长,自然由弟妹沈琳和欧阳恃监护。一晃过去快十年了,我对这事也就渐渐的淡忘了,偶尔谈起也是扼腕叹息罢了。
只是舅舅和舅妈则由绝望之路转头,开始了守望。近来这里要棚户区改造,两位老人却成了钉子户,不管怎么做工作两老就是死活不肯离开老屋,唠唠叨叨的说就是要等儿子回来能找到自己的家,舅舅家醒星住过的房间啥都没变,一切都是保持原来的老样子。只是两老越来越衰老,和实际年纪极不相符,60岁刚过的人说有70岁了没人不信。
2008年的中秋节,我在家休假,女儿是另一个城市里大一新生,上学后第一次回家,爸爸,妈妈,我和爱人喜不自胜,合家高高兴兴的过团圆节。我和爸爸刚端起酒杯,我的手机铃声哇哇响了起来,爱人说:“这个时候不管谁找你都不许出去”,我笑嘻嘻的说:“那是必须的”,就去外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接通了话机。对方几句话,给我脸上添上了谁也没见过的愕然,全家也都木呆呆得看着我,我就像是下巴掉了,张着嘴合不上。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我还是像木头人一样张着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女儿跑过来拉住我,连叫几声爸爸,我才缓过神来。大家问我出啥事啦,我磕磕巴巴的说:“舅舅舅舅电话”。把我的妈妈吓傻啦,忙不迭的问:“快说,你舅舅咋的啦”,我接着说:“醒星醒星醒星回来啦”。大家都在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出声了,还是妈妈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了,我急忙说,都别急,我去开车,马上去舅舅家。好在同城,适逢节日,还是饭时,不堵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舅舅家。舅舅家里,给我的感觉很冷清,客厅里坐着满头白发的舅舅和舅妈,见到我们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妈妈急不可耐的问:“醒星在哪里?快让我看看。”舅舅摆一摆手,示意让我们都坐下,女儿不懂事的忙问:“表叔在哪里啊?我都不记不得他长啥样啦,快让我看看。”我摇一摇手说:“先安静点,听你舅爷说”。女儿吐了一下舌头,静静地坐了下来。
舅舅看了看大家说:“方才我们俩也是刚要吃饭,就听见有敲门的声,你舅妈说,这时候谁来了,怕是光普他们吧,我们家这些年除了他们也没谁来,我去开门。我是坐在饭桌子的这面”,他用手指指,就是背对门的那面。接着又说:“我就纳闷了,你舅妈去开了半天的门,咋就没动静啦。我回头一看,你舅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就喊,老太婆咋的啦。我再往门外一看,我也愣住啦,在门外站着的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儿子吗,十年啦,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相信是真的。可是醒星也是啥话也没说,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我就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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