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安排。”
窦定坤微怔,他这两日忙着和亲信研究王芍此行金陵的目的,倒是把儿子给忘了,他略一思忖,说道:“这件事我派给别人做了,你和孙管事跑一趟阜江周围的几个村子,有些事我吩咐他去做,你用心记着。”
窦英眉宇间透出几分的踌躇,这些年他隐约知道父亲的手笔,也知道父亲为何在这个当口派了心腹管事去阜江周围的村子查探,从前父亲从未让他接触过这些,他以为父亲并不打算让他涉事其中,自己也多番逃避不想面对,现在难道是正式向他摊牌了吗?
窦定坤见窦英久久不去,心下有些不悦,本要说他几句什么,孙管事却急匆匆的奔着正堂而来。
窦定坤心下一沉,也顾不上窦英,直问孙掌柜:“何事?”
孙掌柜神色复杂,“不好了掌宗,刘顺家的就是咱们安排在郭家的那个婆子,被人捆了送到了分号里”
“什么?”窦定坤拍案而起,他长相本就阴柔,震怒之下竟让孙掌柜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个当口,之前回事的手下又跑了回来,拱手禀报道:“掌宗,裴护卫找到了曾河的行踪,他换了装扮和一小队人护送着一个轻顶马车往夙州的方向去了。”
夙州?绕的倒是远。
窦定坤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未见缓和。这些年他也花重金网罗能人为自己效力,可是和裴达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
最让人气闷的是,裴达原先不过是侯府一个普普通通的管事,那些世家里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的角色。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窦定坤的心口紧紧一握。
窦定坤的父亲是跟着沈七爷起家的十个管事之一,走南闯北遇到了无数凶险,可谓是汇锦昌的肱骨之臣。后来父亲在一次走货的时候被山匪所杀,沈七爷却没有按照汇锦昌的规制,将他父亲的十个身股的银子还给他和母亲,只是破格让他进了汇锦昌,做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徒。
外界都知道他受郭开山的庇护一路攀升到掌宗的位置,可郭开山对他的忌惮却无时无刻不显露在他的眼睛里。
因为郭开山和父亲曾经是沈七爷的左膀右臂,郭开山虽然是沈七爷的徒弟,在经商上的天分却不及父亲的三分。而窦定坤,遗传了父亲的精明睿智,仅仅几年的功夫就成了南字号掌宗里的核心。
可是沈七爷到底还是偏向郭开山,用富庶的南地堵住他们的嘴,却将京都这个权势的核心地交给了郭开山。
窦定坤嘴角露出讥讽之色,汇锦昌离了沈七爷,就只剩下了一群坐井观天的角色,若他们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权势,就知道汇锦昌不过是江中之鲫,穷其一生也游不出河泽之地。
而他呢,即将要面临的确是龙门一跃。
窦定坤的拳头不禁紧紧的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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