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陷入沉思,而另一个红脸汉小心说道:“难道,是阿炳?”
“很有可能啊,但小纯怎么会叫错呢?”孙连阔迟疑地说。
肖光捷忙问:“阿炳是谁?他的大名叫啥?”
“确实姓施,但不叫啥冰奇,是叫炳雨。”
“炳雨?”
“对,饼,饼子的饼,余,有余的余。”
“哦,我还以为是火字旁的加个甲乙丙的丙,雨么是下雨的雨,原来是饼余呀,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
“乡下人嘛,出生时,家里穷,饼子都吃不上,爹妈给取个饼余的名字,希望他将来有很多的饼子可以吃,吃不完还有多余。”
肖光捷心想,难道小纯喊的是施饼余?确实有可能,毕竟她是在半昏迷状态下喊的,口齿不一定清楚,而医生也不一定听得完全准。
现在既然问出有个叫施饼余的人,好像对应得上了。
“孙兄,这个施饼余,是啥人?为什么小纯会在半昏中叫他的名儿呢?”
“小纯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没有,只是在中了枪,在医院时向医院提到的,而且她已经神智不太清的时候了。”
“那好吧,这事我知道,我可以跟你说一下,施饼余是枯草甸人,小纯的外婆家跟施家都在那里,小纯年幼时在外婆家住过几年,跟这个施饼余认识了,大家都小嘛,也不讲究,只要玩得开心就好,还有其他一些孩子,大家都是小朋友,有一次一群孩子在村边的水潭子边玩,小纯不小心掉进水潭子,那个潭子不大但水很深,而且不是夏天水也很凉,其他孩子吓得都跑散了,只剩下施饼余没有跑,他脱下衣裤就下了水,把小纯给拉上了岸。”
肖光捷恍然大悟,“那就是说,施饼余救过小纯呀?”
“是的,那时候他们还只不过八九岁,小纯还没学会游水,那次要是施饼余也跟其他孩子一样跑掉,小纯肯定活不成,所以后来两家大人还协商过,是不是给他俩订个娃娃亲”
“娃娃亲?这样说来,施饼余就是小纯的未婚老公啊,难怪她昏迷中还要叫他,明白了明白了。”
孙连阔却摇摇手:“其实那只是大人们说说笑笑,并没有真给他们订下这门亲,两家的关系后来是相当好,小纯爹妈让小纯给施家当干女儿,小纯就叫施饼余哥哥,因为施饼余比他大一岁。不过,后来慢慢长大,他们俩也产生过矛盾,就不太来往了。”
肖光捷感兴趣地问:“发生什么矛盾了?”
“有个男的看中了小纯,就想通过施饼余来追她,让小纯吃了不少苦头,她恨了施饼余,所以就不理他了,后来小纯去了城里,不跟施饼余来往了。”
感觉里面挺有故事呢。
肖光捷希望孙连阔讲讲这个故事。
孙连阔笑了笑摆着手说:“那是人家感情上的事,我也不好乱讲吧,既然小纯都没有当面跟你讲过,说明她是不愿对别人讲。如果你见到施饼余,可以让他自己说说。”
肖光捷当然要去见施饼余,而且还希望施饼余跟着他去中翰,看望昏迷中的小纯,说不定小纯昏迷中听到施饼余的声音,会醒过来呢。
但肖光捷还有一个重大疑问,就是这个老方既然是游击队的人,那么黎歪歪酱铺老板,跟老方是否同一伙的?看这个铺子里的伙计虽然不胖,看上去也没有吃得那么好,但身子都挺精壮的,而且眼神特别有杀气,不像专门为生计忙碌的人,还有孙连阔他们四个,在这里蘸着酱吃包子,自称是在石灰矿上抬石头,他们跟酱铺里的人是啥关系,会不会也是同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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