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见了肖光捷立刻欢叫一声:“哎,肖哥,真巧呀在这儿碰上你。”
肖光捷想起“死龟儿”的叫法,心里有些发笑,脸上也就露出来,问道:“施葵儿,你怎么在这儿?”
“来取一件衣服,新做的。”
阿葵的手臂上挽着一个包袱,鼓鼓的确实像装着衣物。
“是你自己的吗,做啥新衣服了,是不是穿了新衣衫要去相亲了?”肖光捷开个玩笑。
“相亲?跟谁相亲?我在白小姐家做佣人,天天围着小姐转,哪有时间去相亲,也没这个心情。”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20出头了,好多像你这么大的都当妈了,还是快点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也不用再当什么佣人了,当你的女主人去。”肖光捷像是阿葵大哥似的,人家叫他一声肖哥你就认真了。
阿葵歪着头问:“那你指给我看看,我该找谁去?”
“自己找去呀。”
“可我没时间呀。”
“现在你不是就有时间了?又不是一天到晚守着你的小姐,你的小姐还去省城读书了,你在白家不是很空闲吗?”
“空闲?才不呢,事情多得不得了,天天忙这忙那,你看看现在我好像挺空,哪是空,就是出来帮人取衣服的。”
“这衣服是谁的?不是你自己的吗?”
“不是。”
“是白小姐的?”
“也不是。”
肖光捷也明白,如果是白家的人要做衣服,根本不需要亲自到裁缝店,只要派人到裁缝店通知一声,裁缝就会带着尺子和纸笔自动上门,给需要做衣服的主客量好尺寸,讲好料子,就可以回去做,做好后又会送上门的。
那么看来,阿葵所取的衣服不是白家人的。
不过肖光捷也没心情多问,他无非是路遇了施葵,随口聊几句而已,对施葵这个女佣,他还吃不透属于什么角色,肯定不是普通正常的佣人。
施葵见他不问了,反倒主动说了,这是有人托她到裁缝店定做的,总共有四套衣裤,都是男人装。
肖光捷伸手扒一下包袱的口子,看出料子是黑色的。
“谁托你定做,为什么要托你呢,你又不是裁缝。”
“因为我跟这家店的裁缝很熟,他经常来主人家给主人一家做衣服,我给他拉来生意,他很高兴,那边托我的人也挺放心,双方都有利嘛。”
肖光捷心想,莫不是阿葵在这种委托生意里还有赚头?如果是的话也正常,裁缝多来几桩生意,一定给她一点报酬,而主客拿到合格的新衣服也很省心。
“是你乡下的亲戚托你帮着定制的吧?”肖光捷猜道。
阿葵似乎迟疑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反而话头一转:“肖哥,你是不是也打算做一身新衣服?”
“我?没有打算。”
“可你最近不打算参加一场大会吗?”
“什么大会?”
“就是有吃有喝,还能跳舞的那种。”
“那叫宴舞会。”
“反正就是有钱人搞的嘛,怎么你没轮得上参加?”
肖光捷有些警惕起来,为什么施葵要这么问呢,她一定是有原因的。他问道:“你看像我这样的人,会有谁来叫我去参加宴舞会呢,再说也没听说谁要举行。”
“你没有听说吗,今晚上在那个什么大呈祥娱乐城,要有举的吗?”
“哦,听说了,是黄老板举行的吧?”
“对,黄家老板搞的,听说请的客人挺多的,场面会很大吧。你有没有也被请了?”
肖光捷摊摊手:“黄家搞的,他们没有人请我。”
“那就奇怪了,好像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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