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皇帝说罢,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仿佛老虎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打到他们把国库里的钱给我们乖乖送来,不用再耗费我们自己的人力,物力,财力,去发动战争。试问草原各部,真的都被我们制服了吗?”
一句话问得大家不做声了,可驸马却拍胸脯叫道:“当然!谁不服,我就打到他服!”
“好啦”
太后这才从位子上起了身,缓缓地朝皇帝走去,一言不发,却满目里泛着笑容,“好皇儿!不愧是我萧绰的好儿子!”
走到皇帝身边,她依然没有说话,点了个眼皮,就越过了皇帝。
“韩大人,请跟我来。”
会议结束,大臣们都走了,可皇帝却久久地站着不动。
“皇弟?”
耶律隆绪一抬头,“哎?你怎么还不走?”
一看那驸马仍跪在那里,耶律隆绪就笑了,“你瞅你有多傻啊,起来走啊。”
“皇弟,帮哥哥求个情呗,让太后收回成命,不要再抄写那些破玩意了,会写死人的,换个方法罚我吧,打我一顿也可以。”
耶律隆绪斜瞅着他一乐,“你对着镜子看看你那举止,跟刚从东北老山过来的野人一般,你要不是驸马,朕一脚就给你踹出帐外去!朕的大帐,岂能容许野蛮人在此胡说八道。”
说着耶律隆绪就踢了他一脚,可还没起脚就被一双娇嫩的手抱住了。
“弟弟,干嘛那么凶啊!他都跪了好一会了。”
长春公主还是担心驸马的脾气,怕被皇帝训斥,赶紧跑过来看看。
“他啊,杀敌可以,哪天不打仗了,他就是个废物!叫他看书,是让他以后有大用!你瞅瞅他刚才说话的样子!连个兵卒都不如,简直不开化,丢人!”
耶律隆绪又起脚去踢他。
“哎哎哎!公主救命。”
驸马边笑边朝公主身后躲去。
“你还笑!”
耶律隆绪越是要打他,驸马越是笑得厉害,公主在中间隔开他俩跟做游戏似的,笑得也合不拢嘴巴,一会,三人都哈哈一乐。
走出御帐皇帝支开了跟随的侍卫们,这就准备去打猎。
“老弟,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耶律隆绪听到他的话,满脸鄙夷,“你干脆不要干统军使了,给朕当个辇夫得了。”
“那更好!不用出生入死了。”
“你说什么,当辇夫就不用出生入死啦,你再说一遍”
三个人又追打起来
数十人的猎队组成了,飞龙使也把皇帝的宝贝牵到跟前来。
但见被他赐名“天宫使”的那匹白马,浑身雪白如银光包裹,熠熠生泽,鬃毛犹梳过一般齐整浓密,身躯虽高大而关节却不突出,近看那马首,赳赳轩昂,睫毛致密,眼神亮堂得好似能看穿人的心意,其视力之绝,远胜其它良驹。
“皇弟!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马上纵横的萧冠压,只要骑在马上,那种神气是即便皮室军的大将,也难以与之相抗。
耶律隆绪知道他是狩猎高手,却依然应声道:“谁输了就抄两遍《汉书》!”
“怎么又是抄书啊!好!反正我不回输!”
耶律隆绪一听,眉上瞬间挑起一丝不快,“你的意思是说朕会输喽?”
驸马一乐,“我可没说啊!驾!”
一个扬鞭回去,一匹青黑的骏马朝帐后的松林奔去。
“等等我!”
那长春公主平时居家就分外的娴静,哪怕跟姐妹们在一起,他也是长姐一般大方优雅。然而一旦上了那马儿,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两脚跨进马蹬,一身飒飒戎装,便注定是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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