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旁听的谈判(第1/2页)  汴水悠悠岁月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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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仁组长听了书记的话,敬了燕云舅舅一杯酒,放下酒杯对燕云舅舅说:“书记说的是啊!兄弟啊,这几头牛从小牛犊的时候,一直在村里有好几年了。要说没有感情就不可能的,大家天天把它们当做宝一样。现在虽然用的越来越少了,但是要一下子卖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了。”守仁一边敬酒,一边说到了自己养牛的事情。

    守仁的父亲的生产队的老饲养员。他也是从小陪着牛长大的,在他是记事的时候,牛的身影就一直陪着他。在那个时代,牛是生产力的重要标志。牛的多少代表一个地方生产力和经济实力水平的主要标准。牛是一个农村种地人生活的信心和底气。“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农耕时代多少老实单纯的庄稼汉的一辈子的理想和追求。古人的“羸羸老牯牛,默默数春秋。田里禾苗壮,一步一点头。”c“勿言牛老行迟苦,我今八十耕犹力。牛能生犊我有孙,世世相从老故园。”等诗句,在小时候上过私塾的老父亲嘴巴里经常冒出几句,让人差异到一个养牛的老农民还有这样的“牛”的文气。他和父亲一直在生产队的牛圈里忙碌着,在当时牛和人是一家,乡亲们都爱牛敬牛,就是在吃糠咽菜的艰苦岁月里,牛的待遇依然优厚,每头耕牛都享有分配的饲料粮。到了“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的春耕时节,老父亲经常说到:“一牛抵七男”啊,说的是一头牛能抵得上七个青壮年的劳动力。

    守仁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的一个冬天,当时风雪过早地来了,冬天异常的寒冷。满眼看去,乡村的田野里c大路上c小河畔c草屋说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快到春节了,经过社员的同意,公社的批准,生产队准备杀掉一头老牛。这头牛已经几年不能下地耕作了,毛发稀疏枯燥,形态萎缩地卧在一堆稻草里,嘴巴无力地咀嚼着。老牛曾经是一头犟牛,性情刚烈,不服使唤,只有守仁父亲能顺服它,单身拉犁,泥浪滚滚,一天犁地二十多亩。几个年轻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从地上拉起来,四腿颤颤艰难地被人拉着向前走。看热闹的人们,特别是孩子,跟着后面跑前跑后。老牛被牵到边上的一棵树下。老牛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了。它的鼻子用绳子拴住,系在树上,两条后腿被绳索拉直系在两根木桩上,两条前腿跪在地上。老牛没有叫喊,苍老的眼睛里满满的泪水,都说牛能通人性。杀牛的人,正在霍霍地磨刀,还不时用手指拭着锋刃,这个时候队长夺下那把雪亮的刀子,狠狠地摔在雪地上说,不杀了!等它老死了再说。老牛在夕阳里蹒跚地又回到了它的草堆上。那年的过年,生产队杀了头猪,每家分了2斤肉过年。而这头老牛经过这次折腾,再加上寒冬的折磨,一个月后自然死亡了,村里每家又分了几斤牛肉。

    守仁的父亲一口都没有吃。

    燕云舅舅和守仁刚才看牛的时候,看出来守仁对养牛还是很内行的。刚才听他讲的这些事情,也能感觉到他对牛的特殊情感。于是敬他一一杯酒说:“守仁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牛在牲口当中最通人性的了。我也是从小就开始给生产队养牛,当时吃住在一起。后来上学了,上课的时候都在想牛现在怎么样了c有没有人放出来c吃草没有等等。现在想起来还有以前的感觉了。”

    江书记笑笑说:“你们看看还是早点怎么把价格定下来,马上喝多了,什么事情也谈不了。”

    守仁就直接对燕云舅舅和李队长说:“这样吧,刚才江书记也想早点把这个生意做好。我下午也和组里几个干部c老人家商量了一下。我们按照守有兄弟论,我们也是兄弟,但亲戚归亲戚,生意归生意。亲兄弟明算账。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就按照下午说的价格,你再加一百块一头怎么样?”

    燕云舅舅和李队长看看说:“我们养牛不是从幼牛养起,是专门购买半大牛,买体健的半大牛。我们想买回来再用精饲料催大催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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