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在家里的蚕卖了以后,感觉轻松多了。上次从银兰家里的几本杂志也都看完了,马上要开学了,借的书学校肯定要登记了。燕云早晨把几本杂志带着和小妹把鹅赶到滩上,在滩上没有看到了二柱他们几个人在放牛。
燕云奇怪地自言自语说:“这么晚了怎么几个放牛的一个也没有冒头啊?难道他们是到其他地方放牛去了吗?”
小妹告诉燕云说:“我听他们说是组里准备要卖掉几头牛,再买台拖拉机回来。组里就通知他们都不要放了。牛就在棚里养着,最近经常有准备买的人来看牛。”
燕云知道现在每个小组都有台手扶拖拉机,村里还有台大拖拉机。以前耕田,但是轮流用组里的牛耕,现在有了拖拉机后,两三个小时就可以耕完一家的地,耕的又快又整齐。所以大家都希望用拖拉机来耕,但目前只有一台,许多人家等不了,也只有用牛慢慢来耕了。最近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卖了几头牛再去买台拖拉机回来。目前来看牛想买的都是附近安徽汴县的,他们那种地基本还是依靠牛。
燕云本来想问问二柱他们家的蚕有没有卖了c桂花有没有在家的,没有看到二柱他们,就准备下午没有什么事情到她家看看。和小妹把鹅群赶到吃草的河滩后,自己先回来了,直接先到了银兰家里。
银兰上午一个人在家院子里忙着摘菜了,燕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边上帮着她一边摘一边聊天:“马上要开学了,把上次拿的杂志带给你。就你一个人在家啊?“
银兰忧郁地说:”我老爹这几天疼的不得了,今天我爸和哥把我爹又送去医院再看看。我妈下地应该快回来了。”
燕云看了看里屋说:“上次准备跟你嫂子借书的,她今天也不在家啊?”
银兰撇撇嘴说:“她这几天一直往镇里和县里跑。听她说今年县教育局有一批民办教师的培训班。如果参加培训再通过考试,就有可能转正,但是每个乡只有10个名额。我哥也找了几次乡里的领导,说等愿意参加培训的老师报名后,乡里再根据县里的条件组织考试,选出10名来参加县里的培训班。现在关键是要通过乡里的考试。她去找人看能不能打听到考那些内容,另外再托托熟人,找找关系。估计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燕云羡慕地说:“如果你嫂子考上转正了,就是城市户口了。以后你们家就有个城市人了,肯定日子不一样了啊。“
银兰和她嫂子关系本来就一般,平静地说:”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要是城市户口,还不尾巴翘上天了。”嘴上虽然这样说,银兰内心还是真心想让嫂子能考上的,这样她的大哥有个好的家庭。特别是他们的孩子以后就是城市户口,变成城市人了,国家就能安排工作,吃上国家的饭了。
当时的政策是孩子的户口跟着母亲走,和父亲没有关系。如果父亲是城市户口,母亲是农村户口,那孩子还是农村户口。如果父亲是农村户口,母亲是城市户口,那孩子就城市户口。户口是当时的人和人重要的区别:农村户口的就永远定在了农村,永远守着土地;城市户口的政府就给在城市安排工作上班,拿固定工资,吃的定量的粮食c住的是集体房子c烧的是订购煤,用的是供应券。这样的区别让农村人感觉低城市人一等c让城市人感觉高农村人一等。农村人把跳出农村c农门作为重要的追求,能够实现这样目标的也就上大学c当兵提干c政策安排等很少的机遇。
她们又聊了会马上开学的安排和打算,这时候银兰妈带着小孙子回来了。
燕云赶紧站起来:”大妈从地里忙到现在啊。”
银兰妈从地里带了点蔬菜说:“大云子来了,你们聊吧,我准备忙饭了。”银兰把小家伙抱着坐在她圆圆的腿上,孩子坐了一下就下来自己玩去了。
燕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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