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小时后,黑布忽地被掀开,她又被人扔进了一间竹棚。四周环境脏乱破旧c晦暗不明,只有一盏幽幽的烛火勾勒着门外的黑色身影。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眼生,个子稍矮一些,腰里揣着一把布满泥垢的军用刀,脸盘圆,鼻子微塌。另一个身材高瘦一些,眼球突出像金鱼一样,是之前险些侮辱了在思的那个士兵。
烛火明灭,高个子的士兵一条腿踩在土门槛上,眯缝着眼睛,嘴巴朝在思的方向努了努。
“苗伦哥,这女医生到底有没有用?”
圆脸个矮的士兵沉默了一下,他从腰里掏出一把军用刀,用短粗的手指捏着,往另一边的手掌里拍了拍。
在思偷偷地觑了一眼。
他们说的都是缅甸语,偶尔还夹杂着一些少数民族的语言,在思学过一点,她会听不会讲,只能大概听懂个七八分。
看起来,这个苗伦应该就是他们的长官。可是他肩膀上只有两道折杠一条横,中士的级别,似乎也做不了主
——在思猜得没错。
苗伦确实第一次遇见中国医生,觉得稀奇,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杀了?没必要,一个会治病的女人而已,给她一把ak,她估计都不知道该怎么上膛开火。
可留着,对他们的武装部队有好处吗?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长腿细腰,千娇百媚,一抬眼,骨子里全是风骚,送给谁,恐怕都不地道
苗伦三十出头,他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全靠他老丈人的能耐,他深知这军区里的门道,事关前途,他不敢玩火否则,这女人他自己留着倒也不错。
猛然间,脑子里倒忽地想起一个人。
哎,对了。
“周团长呢?”
“好像出任务还没回来。”士兵微怔,记忆也不大真切。转身就摸兜掏出了手机。“要不,我现在就打一通问问?”
“慢着”
苗伦笑了,用刀尖敲了敲士兵的手腕。
有关于周觉山的事情,部队内一向谨小慎微。
这位空降而来的长官,现年三十不满,军龄整十一年,因其身份特殊,越级为上校级别,享受正团职待遇。这个人在南掸邦军区里呆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一直行踪神秘,常常独来独往,很少与外人接触。
据传言,他不是缅甸人,但他长着一张亚裔面孔,精通六国语言,手段狠厉,行事果决,连南掸邦的首席部长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军区里的人没人不服他怕他,偶尔对视一眼,也都不禁觉得后背阴涔涔的。
“长官的电话那是你能打的?你小子等周团长回来当面验过人再说!急什么?真是”
苗伦话里有话。
他搓下巴奸笑。
这里是南掸邦军区,整座军区里面,谁还不知道周觉山身边缺个女人?
缅甸这个国家盛行一夫多妻制,女人就是男人的私有财产,男人到了适婚的年纪,就应该早早地娶妻接着结婚生子。
可周觉山显然跟他们不同,从这个人的生活作风来看,他也不像个缅甸人。但这是男人就总该有个基本需求,这不,以前他们送他缅甸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那这回,他们要是把这个外国女人送给他
士兵懂了,跟着坏笑。“哥,那万一周团长他还是看不上怎么办?”
苗伦嗤笑,扫了士兵一眼。
再之后还有副团c连长“那也轮不到你!”
夜阑更深,周觉山刚从前线回来,今天掸邦外围又多了几处无差别轰一炸的地点,他穿着一双漆黑的军靴,从吉普车上跳下来,腰里别着一把精钢制作的92g手一枪,直奔苗伦的家门。
紧闭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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