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山谷中,升起一阵阵烟雾,缠绕着草木。山间的瀑布,缓缓地从峭壁上留下,像一根系在翠绿中的银色发带。华胥固盘坐在潭边的岩石上。水珠飞溅,但丝毫不会打湿他的衣衫。他的四周有波浪般流动的气流,一呼一吸间,涌动自如。雁无伤从昏迷中醒来,慢慢地走向他,在他的身后久久站立。此刻他像这山水之间一副静止的画面,使她无法升起对他的仇恨。
“你醒来了”华胥固收回自己的神力,轻轻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救我?”雁无伤平静地问道。
“我不忍看你死。”华胥固站起身来,转向他。他的目光里更多的是温和。
“呵。如果不忍,当年也就不会”雁无伤一想到曾经,心中莫大的悲哀就升了起来。
“雁儿,我们都是过尽千帆,看惯这世间沧桑变幻的人。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仇恨。”华胥固微笑着说。
“因为爱,所以恨。”雁无伤冷冷地说道。
“其实,人世间最大的劫难就是爱。如果,我们都能放下,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华胥固安慰地说道。其实,他知道,她对他的痴情。
“哈哈哈你能放下吗?如果你能,你就不会派你的徒儿来踏平我凤翎宫。”雁无伤的眼中又升起了怒火。
“不是我。此事,我并不知晓。”华胥固解释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应该为了仇恨,让天绝国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热中。此事你做错了。”
“哈,华胥固你别认为你救了我一命,就可以对我指指点点。”雁无伤走近他,生气地说道。
“雁儿,你真的那么想让我死吗?可以,我华某的命就在你面前,你取之就可以了。”华胥固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雁无伤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手里幻出了气流。当她想一掌从他的脑门击去时,却又停在了半空。“唉”她承认自己终究是下不去手,气流从她的掌心中散去。
“怎么?”华胥固睁开眼睛,看着她。
“我无法。”是的。无法!毕竟他是自己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死了,自己心里的最后一盏油灯都熄灭了。
“放下仇恨,可以吗?你我依旧可以在这雨悠谷中修炼,不问红尘,不问俗世。”华胥固看着她。他希望她能点头,他希望他们能回到从前。
继续修炼???不问红尘???还能回到从前吗?从前他们是一起在这雨悠谷里长大,青梅竹马。什么时候他们暗生情愫的?她已经忘记了,好像隔了几个世纪的事情。而现在,他们依旧在这雨悠谷,草木依然,他们却隔岸相望了。雁无伤只是看着眼前飞流而下的瀑布,一声不吭。
良久,她从嘴缝中说出一句“修炼还有什么用?”
“静心,放下。”华胥固简单地回着,他看见她眼中的迷离,也不再说什么。只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与她在升起的烟雾中洗涤自己的前尘。
静心,放下。真的可以吗?雁无伤长长地叹气,心中的石头从身体中滚落了出来,一颗颗落进了眼前的深潭
寒宇熙在自己的寝殿里来回地踱步,这个巴巴泥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自己该在母妃那里打听的都一一告诉了他,该悬赏的也发布了出去。怎么就没点动静??这让她非常的焦急。
“小墨!小墨!”寒宇熙不耐烦地朝外喊着。
“来了,来了。”小墨推门快步站在她的身旁“赤女有什么吩咐。”
“巴巴泥回来没有?”寒宇熙问道
小墨摇晃了下脑袋。“对了,赤女。你真不打算去看望储王?”
“不去!哼!要不是王兄步步紧逼,他也不会”寒宇熙生气地说道。
“真的要和储王决裂?”小墨皱起了眉头“其实,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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