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悠似是愣了一愣,随即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眉眼一弯,笑道:“三皇子,欧阳悠,很高兴能和国师成为朋友!”
岁月静好,时光缱绻,一眼万年。
宴会结束,云洛千轻抚着儿子的头顶,道:“天慧,以后要小心呐,皇宫可不似家中,可以为所欲为。你”
话未说完,云归言笑了笑,道:“父亲,难不成您还不放心孩儿吗?”
云洛千顿了顿。
是啊,这孩子何时让自己操过心?不管是谈话,还是行为举止,都是那么的大家风范。仿佛生来便是要俯瞰天下之人。
只是,自己这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安。
“父亲,五行之术,暗器飞镖,骑马射箭,琴棋书画,烹酒煮茶,孩儿样样精通,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云归言似是看出了父亲的不安,出言安慰道。
云洛千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两个时辰后,我与你母亲即要启程,天慧你,小心些便可。”
终于,送走了云洛千和云母,云归言笑了笑,望着天空,即使他看不见,轻声道:“京城,我势在必得。”
金鸡报晓,天空泛起一层鱼肚白,云归言跳下床,从枕边摸到白纱,蒙住眼睛。
“臣,乃新任国师,云归言,愿听圣上差遣,万死不辞。”
标准的宣誓,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新国师中规中矩,应是不会逾矩的吧。
圣上欧阳祈想着。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的脸。”
说白了还是看脸,若是好看些便多用用,若是不好看,就晾着罢。
云归言嘲讽一笑,随即换成温文尔雅的微笑,道:“是。”
言落,便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煞风景的是,那脸上,有白布蒙着。
“天瞎?”
欧阳祈问道。
“该如何说好呢,臣不是瞎子,这眼睛,可道破天机,因此不可随意外露。且家父担心有人会因此加害于臣,便打小带着这白纱,还请圣上莫要外传呐~”
欧阳祈一怔,道破天机么?
有意思!
“那么,爱卿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瞎子呢?”
“圣上想怎么考便怎么考罢。”
“你确定?若是你当真是瞎子欺君可是死罪啊。”
“无需多言,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欧阳祈一笑,“国师,小心呐。”
云归言轻道:“自然。”
脚步微移,一枚飞刀从云归言面前飞过。
云归言面上虽是不显,心里难免有些不平。国师一族,世代为皇族服侍多年,精通所有事物,为的只是好好保护皇脉。
但是,刚刚欧阳祈这模样,若是自己没有躲过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哪里有半分情谊!
现在他是云归言,不是顾锦云,自然做不到漠视一切,对什么都不在意。
“哈哈哈哈哈,好!好!国师当真是好功夫!”
“圣上过奖了。”
“国师真是过谦呐,朕很放心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你保管,国师,莫要让朕失望啊。”
“一定。”
云归言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在想:欧阳祈当真虚伪!真当自己是傻子,分不清他的真假吗!这宫外的暗卫,从自己躲过那飞刀的时候,就瞬间增加了不少,这明显是很防备自己啊!
就冲这点,我是不会甘愿臣服于他之下的!
“国师认为,朕的几个儿子里,谁最能当好一个皇上。”
呵,这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好嘛!
“圣上这问题,真是呵,您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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