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半日不见，但是在看到刘暮云后，六六觉得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恍然如梦。门口的刘暮云神情诡谲莫辨，一双如猎鹰一般的眼睛狠狠盯住安六六。

    两人都没有开口，六六沉默的越过刘暮云走向电梯，只有按电梯的手指微微弯曲才透露着她的不安。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小区，这个小区地处中心地带，刚到门口六六就邀到了的士。六六打开副驾驶就钻了进去，她没有勇气再和刘暮云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市是全国金融中心，交通堵塞是每日日常。出租车司机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大叔，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六六坐在旁边有些受不了，摇下窗想透透气。

    刘暮云一直沉默着端坐在后座，双手叠交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天气还是透着微凉的，市比起s市气温更加低。六六的外套落在了机场贵宾室，之前一直在开了空调的室内所以并不觉得，现在坐在出租车上倒是能感觉的有些刺骨的秋风。

    六六搓了搓手臂将窗子摇了上来，刘暮云见状要求司机将暖气打开。司机本来还想反驳几句，又看到刘暮云的气势逼人。砸吧了下嘴唇，不甘心的打开了空调。六六偏过头看着窗外飞速越过的灯光和车流，没有理会司机和刘暮云之间的小插曲。心里琢磨着刘暮云有没有收到自己后来发过去的短信，却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只能化作一身叹息。

    快到机场时，刘暮云接打王宇打来的电话，六六猜想大概是回程的机票的订好了。六六余光扫了一眼计价器，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已经一百多大洋了，六六有些咂舌。她现在身上身无分文，身上除了一张身份证再无其他有用的东西。

    六六有些尴尬的回头同刘暮云问道，“刘暮云，你带钱了吧？”

    说完又觉得自己真是没话找话，他就算没钱也有手机。现在移动支付这么发达了，谁还会遇到忘记带钱的窘境。

    刘暮云望着安六六，目光微暗。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

    “安六六，是我逼你了吗？”

    六六淡然地转回身子，目视前方。“没有，刘暮云。我知道我说什么你现在都不会信，但是我真的是自愿和你去荷兰的。”

    “呵。”

    一声嗤笑泛在刘暮云的嘴角，优雅的头颅随着轻笑微微晃动着，好似六六说的话什么多么可笑至极。

    “我真是弄不懂你安六六，为什么你要那么贱？”

    六六被这一个贱字打击的溃不成军，她死死咬住下嘴唇，嘴唇因为她咬的过于用力而泛露着白色，眼泪被倔强的锁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她在刘暮云眼里已经够低下卑微，她不允许再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让他看到。这是这两年自己在帝都学到的道理，眼泪，只是一种使讨厌你的人更加愉悦的媒介。

    旁边的司机奇怪的打量了一下两人，看到刘暮云一张沉得出水的脸，周遭散发骇人的冷冽之气。又有些缄口结舌，只能在心中暗暗腹诽了几句。

    六六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撕裂了一道口子，一直在往里灌风，疼的她居然有病态的快感！其实贱这个字，在六六生活中并不陌生。整整两年这都是她的标签！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是她贱，她去贵族中学读书是她贱，她做什么都是她贱，甚至活着都是她贱。

    她天生就是贱骨头！就像覃丽雅说的那样。

    像是过了一个光年的时间，“我不贱怎么会嫁给你呀。”

    六六的声音很轻，若是不仔细听都有些听不真切，像是独自的呢喃声。但传到刘暮云的耳里却是尖锐刺耳的，刘暮云身子微微往前倾，从后面一把揪过安六六的头发，力道大的安六六一下惊呼出来！

    六六巴掌大的脸因为疼痛五官都紧凑在一起，刘暮云另一只手却似情人一般轻柔的摩挲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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