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反对斗争,因为只有流血牺牲才能换来希腊民族的独立与自由,但是现阶段一味讲究武力斗争是否真的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多丽丝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我们没有坚持武装斗争,那就不可能迫使德国人做出让步,这也是我们必须坚持的原则。”奥德西斯说。
“老师,从哲学的角度来看,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武力斗争固然很重要,但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采取灵活的应变策略也许能够更好的解决问题。”多丽丝说。
“你这是打算投降吗?”奥德西斯脸色一变。
“不,”多丽丝摇头道:“如果希腊不能获得真正的独立与自由,那么我宁愿去死。”
“说说你的想法吧。”奥德西斯放缓了语气。
“我认为齐格菲尔德目前的做法完全是出于真诚的目的,因为他很清楚残暴的压迫只能缩短纳粹帝国的生命,而只有与周边各国实现永久的和睦相处才是纳粹德国真正的出路,但是这样做又面临着纳粹德国内部强硬势力的反对,所以他必须尽快在巴尔干半岛找到突破点,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这几天我和柯尔特一直在聊这些事情,听他说克劳柏森其实也意识到了德国的战线拉得太长,导致无法彻底控制占领区,而且他也认为既然德国的主要战略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没有必要将宝贵的兵力全部耗费在与游击队的作战上,只要能够控制住欧洲的大部分战略要地,就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德国的生存。”
“从这一点来看,德国显然是动了从部分国家撤军的念头,但是这种事情要是做不好的话,也会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而克劳柏森当然不愿意看到德国再度陷入包围的困境,但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又无法公开做出让步,所以才让齐格菲尔德来到了希腊。”
“你是说,克劳柏森是想通过齐格菲尔德来放出一些信号试探我们的反应?”奥德西斯问。
“没错。”多丽丝颔首道:“德军内部在经历了俄国战场的惨烈厮杀后,许多官兵已经失去了对战争的狂热,开始向往过安定的日子,而从齐格菲尔德近期的动作来看,他显然是想尽早促成和平,所以才会频频抛出橄榄枝。”
“我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奥德西斯沉吟道:“德国在赢得了对俄作战胜利后,已经可以腾出更多的力量来用于镇压占领区内的抵抗势力,但是克劳柏森却没有这样做,而是派齐格菲尔德到巴尔干半岛搞什么新道路的探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件事情我也想到了,”多丽丝接过话说:“德国虽然赢了俄国战场的胜利,但是却依然要面临来自中国的威胁,克劳柏森肯定是担心中国会对德宣战,因此不得不将大量兵力部署在东方,根本无暇顾及欧洲,这才想到让齐格菲尔德来稳定局势。”
“在这场战争没有爆发前,中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匹敌美国的超级大国,现在美国完了,俄国也战败了,纳粹德国的面前就只剩下了这一块硬骨头,对于克劳柏森来说,中国既是一个诱惑,也是一个噩梦,如果吞下了中国,纳粹德国便能彻底统治整个星球,但是如果打败了,那么纳粹德国好不容易挣到手的一切也会迅速失去,所以克劳柏森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绝不会轻易挑起与中国的战争,而这恰恰是我们的机会。”
“老师,您终于和我想到一起了。”多丽丝开心的说:“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德国人的这种心理来进行谈判,首先我们应该要求德国军队必须全部撤出游击队的实际控制区,并且承认游击队政权的合法性,同时我们还要将希腊国内的爱国力量团结在一起,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推翻傀儡政权,并最终实现希腊的彻底自由。”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实现起来却非常困难。”奥德西斯指出道:“对于德国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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