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博洛宁根就懊恼的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说那些废话。”原本他只是想放出齐格菲尔德同意与瓦西里耶夫会面的消息来暂时稳定住军心,却没有料到随后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不是您的错,而且我也猜到了元帅的意图。”弗里奇安慰道。
“那您倒是说说看,埃尔文为什么要这样做?”斯特凡妮忙问。
“纵观人类历史,一位伟大的指挥官往往可以通过个人魅力来决定战争的成败,所以元帅先生一定是想在与瓦西里耶夫会面时压倒俄军的气势,这样才能赢得转败为胜的机会。”弗里奇说。
“靠蹂躏自己的身体来压倒对方,这样做真的有效吗?”斯特凡妮质疑道。
“元帅心里肯定已经拟定好了决战计划,但是这个计划一定是有很大的风险,若想取得成功,就必须彻底激发士兵们的斗志,而躺在病床上是无法做到这一切的。”弗里奇又道。
“我也赞同弗里奇将军的看法,眼下俄军攻势非常猛烈,而我们却因为埃尔文遇刺一事被搞得士气低落,如果不想办法重新振奋士气,那么一切就真的完蛋了。”博洛宁根说。
“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都疯了!”斯特凡妮气呼呼地说:“埃尔文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但是你们却在讨论他应该立即出现在士兵们面前,为什么你们就不担心他的身体能否承受这样的安排,如果在会面过程中出了意外怎么办,难道非要把他折腾死你们才安心吗?”
博洛宁根与弗里奇相对无言,尽管两人都理解斯特凡妮的心情,然而他们更清楚第六集团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哪怕一个小小的失误也会酿成难以挽回的悲剧
卡尔走进了明希豪森的司令部,他如今的身份是新组建的顿河集群司令,这是一个相当于德国集团军编制的作战单位,由多个仆从国傀儡政权派出的军队组成,战斗力不强,军纪也差,平时担负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德军的交通线,并和游击队作战。
这样的差事和卡尔之前的地位有着明显的差别,更糟糕的是由于斯特凡妮不辞而别就去了斯大林格勒,卡尔因此变得魂不守舍,他既担心妻子会和齐格菲尔德旧情重燃,又害怕齐格菲尔德会讲出当年的真相。他有心与妻子取得联系,但是却又害怕自己的猜测会变成现实,于是他每天都在噩梦中被惊醒,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明希豪森走进了司令部会议室,依照惯例先听取了参谋长对于近期战况的报告,会议漫长而又充满各种争执,无论是党卫军还是国防军,都对眼下没有进展的战况感到不满。然而明希豪森却无动于衷,因为他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要等待第六集团军与俄军拼的两败俱伤时再采取行动。
“阁下,我想知道对第六集团军的救援行动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拉尼克突然站了起来。
“参谋长刚才说的很清楚,眼下俄军在我们的正面修筑了大量的防御阵地,如果盲目进攻只能遭遇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我已经请求大本营为我们调来更多的重型火炮和战术,一旦装备到位,我们就立即发动进攻。”明希豪森不紧不慢道。
“如果我记得不错,三个月前您就是这样回答的,但是这三个月当中我们已经接受了大量的增援装备,而您却还是没有行动,第六集团军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危急,难道您非要等到他们被俄国人全部消灭后再开始行动吗?”拉尼克质问道。
“巴特梅根将军,您这是在质疑我故意拖延行动吗?”明希豪森立刻拉下了脸。
“埃尔文遇刺后情况不明,整个第六集团军既缺乏给养,士气又陷入低谷,如果我们再不行动,保卢斯的悲剧就有可能重演!”拉尼克警告道。
“我相信齐格菲尔德元帅不会有事,因为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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