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即使取得了战斗的胜利,但是金牌的成色却逊色了许多。他不由因此想起了巴顿将军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和“那个厉害的隆美尔”打上一仗,巧合的是,那位隆美尔元帅也叫埃尔文。
遗憾归遗憾,但是瓦西里耶夫的思维却并没有因此而被扰乱:“派人去向德军司令部送信,就说我将如期参加圣诞节的约会,希望到时候可以和齐格菲尔德元帅见面,而且如果他愿意的话,我还想和他下盘棋。”
下完了这道命令,瓦西里耶夫却突然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他歪躺在吉普车里,耳畔的炮火声依旧不绝于耳,但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您怎么看这件事情?”弗里奇用谨慎的目光注视着博洛宁根。
“看来埃尔文遇刺这件事情已经被传出去了,否则俄国人也不会突然派来信使。”博洛宁根在阴暗狭窄的地下室里来回走了几步后,便忧心忡忡道:“如果他们见不到埃尔文,毫无疑问将证实传闻是真的,这将刺激俄军迅速展开行动,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要不然我们就封锁消息,不让信使进入司令部。”弗里奇说。
“依照埃尔文的性格,他绝对会接见信使,而您这样做只能从侧面证明埃尔文确实出了意外。”博洛宁根说。
“但是元帅至今仍昏迷不醒,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弗里奇愁眉苦脸道。
“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请您派人告诉信使,就说埃尔文因为受伤正在接受治疗,所以没办法与他见面,但是瓦西里耶夫将军的要求我们将尽力满足。”
弗里奇立刻按照博洛宁根的建议派人去和俄军信使会谈,信使在听完德军的解释后,居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好像是在说:“瞧啊,你们的末日就快要到来了!”
送走了信使,弗里奇便拉着博洛宁根来到了室外:“看来俄国人的最终攻势应该是在圣诞节前后就会展开,趁着现在局势还没有彻底混乱,您还是带着路德维希太太赶紧离开吧。”
“斯特凡妮必须走,但是我要留下来和士兵们共同战斗。”博洛宁根毫不犹豫的说。
“您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弗里奇苦笑道:“元首只是命令您来劝诫齐格菲尔德元帅,您又何苦留在这里送死呢?”
“我的儿子已经死在了这里,我的国家又看不到任何希望,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军人来说,难道还有什么比死在战场上更好的归宿吗?”博洛宁根反问道。
“您太悲观了,”弗里奇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路德维希太太吧,她已经在雪地里跪了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她会垮掉。”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战地医院,斯特凡妮依旧跪在雪地中为齐格菲尔德做着祈祷,飞舞的雪花将她的身躯覆盖,如果不是她的嘴唇中不时吐出哈气,远远望去真的宛如一尊冰雪中的雕塑。
“如果元帅能够熬过这一关,那么我只能说这一定是上帝听到了路德维希太太的祈祷。”弗里奇停下了脚步。
“他们原本就应该在一起,只可惜命运却和他们开了个残酷的玩笑,但是我真的希望他们彼此都能够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博洛宁根说。
“快来人啊!”一名护士突然手舞足蹈的冲出了病房:“元帅先生醒过来了!元帅先生醒过来了!”
“!”弗里奇与博洛宁根还没有回过神,斯特凡妮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冲进了病房,当两位将军随后赶到时,她已经趴在齐格菲尔德的胸前泣不成声。
“感谢上帝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丢下我不管”
“埃尔文,你是个好样的!”博洛宁根兴奋地喊道:“放心吧,这下你肯定死不了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