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芳晚上一蹬,里面已撕裂两道口子。“这哪是人盖的被子,还是思丝集团的大小姐。”想此不觉落下泪来,咬着牙把棉被撕开,那团东西便与黑黄的棉花分离出来。她用手去拿,就在她的手触到那团东西的时候,她的回忆就定格在大一时,托南充的一个同学为嫂子买丝织布的感觉,那是她头一次摸到南充的丝绸,记忆犹存。杨思芳愣了一下,迅速拿到亮光处去看,看到“思丝制衣”时便紧紧抱住,喊了声“嫂子”。
“难道棉花早知道自己的身世,才把嫂子的这件棉袄日日夜夜盖着?她进思丝集团也是有预谋的?”想到这,比夜里推断哑妈是杀死嫂子的凶手更可怕。“我的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嫂子你真是被人所害吗?”想到这,杨思芳把棉袄装包里,准备回城见哥哥。
“哥,你说哑妈会不会就是杀人凶手?”
“不会。”
“这么肯定?”
“如果哑妈就是杀人凶手,她就不会在那么冷的早晨出去给一个人烧纸。再说,哑妈和丝依会有什么交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原尾。”
“就是啊,一个哑巴我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会和嫂子有什么牵连。可事实是有牵连的,这一件一件的东西证明了棉花就是思丝,思丝就是棉花。”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那天哑妈和丝依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丝依的袄会在哑妈那里,而不是和丝依一起烧了。”
“这说明我嫂子在火没烧身之前,把棉袄脱下给了哑妈。”
“对!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丝依的袄为什么会在哑妈那里。还有我见棉花头上戴过的那个樱桃发饰,也一定是丝依的。”
“那我怎么在哑妈那没找到?”
“哑妈虽不很精细,但我发现这几次我们每次去她家,她都十分警惕,哪里肯让你找到。”
“那我嫂子的袄在棉花的被子里,也是哑妈藏的?”
“应该是,因为连她都认为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你天天盖着它,找东西肯定不找那里。”
“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棉花?”
“是的,她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妈妈。还有,我之前向姬局长打听过,哑妈在丝依出事那年,她也有一个思丝一般大的女儿。”
“那她的女儿呢?”
“我猜的没错的话,和丝依葬身火场的那个孩子,应该——应该”杨思成没把话说完,泪已盈眶。
“是哑妈救了思丝,却牺牲了她的孩子。”
“所以,哑妈是咱们的大恩人,而不是杀人凶手。”
“是我晚上看到她的白眼珠,才会那么想的。”
“哑妈虽不是杀人凶手,但她应该知道杀人者是谁,所以,哑妈现在是破案的唯一证人。若此刻急于把信息公布出去认了棉花,对哑妈的安全就形成威胁,棉花也会陷入危难。所以,这件事除了李傍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马照福姬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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