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一个手攥着另一个手的手指使劲地揉搓着，杨岸香看了大气也不敢喘了。

    这个事故和普通的交通事故不一样，再加上哑妈抱住翟老头不放，医院的和交警也没好把尸体抬入救护车，人也越围越多。

    李傍晚把车靠边停了，进了人群就看到哑妈抱着翟老头呜呜地低吟，李傍晚想事情很严重。只有杨岸香很平静，因为杨思成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这场车祸的当事人已经死亡，虽然早已知道但也不能说出口。看到这个场景她除了痛心之外，已没有别的什么了。棉花是带着无数幻想的，幻想爸爸在家；幻想杨岸香说的都是假的；幻想爸爸即使出了车祸，也只是受点皮外之伤，而看到的却是最严重的结果。她站在那看了半天，跟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嘴唇上下不住地颤抖着。李傍晚和杨岸香正要拉她，她突然动了，扑倒在翟老头的身边，双膝跪地，头不住地往翟老头的手上磕着，呜呜了很久竟凄厉地喊出一声“爸”来。李傍晚以为自己听错了，待要竖起耳朵静听时棉花已晕倒在地。

    “快救棉花，她还有孩子。”杨岸香跑过来喊着。医生护士也都跑了过来，把棉花迅速地抬上单架，上了救护车鸣笛而去。

    司机小张看到这情景就自个煽了自己一耳光自语说:“让你停下来歇着吃煎饼。”

    “你就是司机？”正当小张无比自责，想着这么一个困难家庭会怎样讹诈他时，李傍晚握紧了拳头来问他。

    “请家属不要冲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在这场看是车祸却不是车祸的车祸里，司机的责任是很小的。当事人是喝了农药之后驾驶车辆出来的，现在虽然还只是医生的推侧，最终结果还要尸检之后下结论，但我们在现场的人也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农药味。至于什么原因我们会查清楚，也希望你们家属能明白。当然，我们也看到了你们家庭的困难，这毕竟也是死了人的大事，货车司机还是要承担一些责任的，丧葬费全由货车司机出，你看怎样小伙子？”一个交警拦住李傍晚说。李傍晚听了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要好好想一想。司机小张听了，头点得鸡啄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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