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棉棉有气无力地走在南方最繁华的都市街头,一天了他还什么都没有吃。来这个城市已近月余什么工作也没找到,身上带的钱都已花完,他脸色蜡黄面无表情。这眼看就要天黑,又要露宿街头。李傍晚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一个废物,一个二百五,周棉棉这时才相信自己是个废物。
这里的工厂大都是电子厂,对视力有着很严的要求,当然都不会要戴眼镜的周棉棉。更让周棉棉哭笑不得的是,有一个电子厂的招聘主管,竟让他等了一天,就是为了第二天好从家里拿个黄豆来让他站在一米之外,问他黄豆发没发芽,答对了就用他。当时周棉棉想那粒黄豆肯定是发了芽的,便说有芽。结果那主管哈哈大笑,把黄豆拿到周棉棉眼睛跟前说:你不但眼睛有问题脑袋也有问题嘛。我家里放发芽的黄豆干什么,也放不住嘛,要有也是豆芽,炒菜吃嘛,说完又开心地笑了。周棉棉觉得这是他人生难以启齿的大辱,现在想着他把牙咬的咯咯直响,又想写他的小说了。完全也没了来前那种向往,以及他好到连老板的女儿都会看上他。
街上的时尚美媚的确很多,穿着碎花裙,可现在周棉棉已无心欣赏,美媚们也不正眼瞧他。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农贸市场,卖瓜果蔬菜鱼肉的很多。这里外地人多,生意也很红火。看到这周棉棉心中一亮,因为之前他看到过这里种葡萄的农户贴的招摘葡萄的人。他想葡萄那么大他应该看得见,于是就向一个卖葡萄的走去。
“叔叔,你们要摘葡萄的人吗?”卖葡萄的是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和一个十七八的小女孩。
“不用,我们葡萄不多。”中年男人说。
周棉棉的脸一下就红红的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问,结果人家不用。
“爸,就用他吧,你也歇歇。”那个女孩说。
“大哥哥,明天你就和我们摘葡萄吧。”
周棉棉失落的心一下子从万丈深谷升到了万丈阳光照射的云朵里,感激之情写在脸上。
“他一个书呆子会干啥,再说咱家也不需要帮忙的。”
“听他说话像是你的老乡呢爸爸,看他那样子一天还没吃饭呢,这天都黑了晚上他都没地儿住去,咱就用他一次吧。”
“好,咱就用他。这让你说得好像我不用他我就没有同情心,不是个好人了似的。”说着就要收摊。
周棉棉虽有高度近视但眼力架还是有的,就也忙着往筐里拾葡萄,把葡萄筐搬上三轮车。其间他触到了女孩的手,他的脸就又红了。
“我叫秦欢,你叫什么名字?”
周棉棉和女孩分别坐在三轮车的一侧,这让周棉棉很不自在,总觉得女孩双手托腮在一直盯着他看,正这时女孩说话了。
“我叫周……”他本想说棉棉来的,可还没说出口,就觉得这个名字在这么一位清纯善良的女孩面前说出显得太俗气,便改了口说:“我叫周雨清。”
“雨清,很好听的名字。前两天傍晚在15号桥下我好像见过你。”
这句话让周棉棉的脸色从红色一下子变成了煞白。那天下着雨,他和几个流浪汉在15号桥下避雨,天快黑时有两个女孩路过,其中一个女孩丢下了两瓶矿泉水和一袋面包。走远时,那个女孩和另一个女孩说:“你看那个戴眼镜的,那么年轻就当流浪汉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女孩的话一直刻在周棉棉的心里,如今秦欢一提他的脸怎能不煞白,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秦欢的家是个城中村,离卖葡萄的那个农贸市场有五里地左右的样子。都是两层高的小楼,只是街道的卫生没有城里整洁。
秦欢圆圆的脸红的像一个小苹果,大眼小口淡红的唇,留着一个整齐的学生头,这些是周棉棉吃饭时一眼一眼看来的。能和雇主在一起吃饭让周棉棉也很受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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