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在想着如何惊动绣阁付暴躁丫头,没料到绣阁里的苏婉儿竟会主动走出来和自己打招呼,听着苏婉儿向自己的方向喊,本能地向身后一望,没望出人影来,诧异着问她:“你是再叫我的吗?”
“那个,你就是那个,那个……”苏婉儿想称呼太子的名字,可她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出更恰当的名字来,只好说:“就是那个太子吧?”
“我说苏婉儿,你什么意思?什么,什么太子的,你不是一直叫我阿贤的吗?怎的去了趟军营,真的脑袋洗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苏婉儿的磕磕巴巴给了太子诧异时间的恢复,他晃了晃神,立刻生气起来。
“什么,咸啦淡啦的,你不就是太子吗,当我傻瓜啊?”
苏婉儿听不懂太子话中的玄机,但她心里却清楚得很,若能直言唤道太子的乳名,这苏府里的苏婉儿一定和这太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可她毕竟不是那个曾经的苏婉儿,为什么要贯穿这样的角色,也让她十分的头疼。
她原本就是直肠直性的脾性,心里揣上心机来的事情她也做不来,只能坦白应对走一步算一步。但她也不傻,只是装出糊涂的愚态来,向太子套着实情。
“好了,随你怎么叫吧!”
太子有些无可奈何了,刚刚听了小丫头晴春的描述,他心底早有了些准备。不过也暗暗窃喜,自己刚刚的犹豫不定倒帮了自己的大忙,让他免了许多不可预料的尴尬。于是,弯出嘴角的笑纹来,问:“怎么,脑袋还昏吗,要不要叫宫里的御医过来再瞧瞧?”
“我好好的,干嘛要灌苦水?你少拿什么御医呀的烦我?”
苏婉儿的眼里仿佛看到了一张老态龙钟的苦瓜脸,正捻着一把花白胡须,正襟危坐地将一双干枯瘦弱的大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立刻向太子拒绝地摆起手来。
“还是去湖心吧!”
太子见她一直板着脸,也不急躁,只凝视了她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一指渡口的画舫,向她提议着。
“哇!”
苏婉儿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当他顺着太子的手指发现那条画舫时,立刻惊呼了起来,“呜哇,这船好漂亮啊,真太漂亮了!”她突然想起电视剧里皇帝所乘的龙船,比较起来,竟比这条画舫逊色不少,便问太子:“这,这一定是皇上的龙船吧?”
画舫的确很精致,整个船身都用五彩的图案勾描,这些浓重的线条闪在阳光里耀眼。船身的窗格更是精美,镂雕的花纹典雅里透出华丽,每个格子内都闪出光影来,倒影在水中,一层层一叠叠随水波的悠动轻轻摇晃,光与影交错斑驳,如同星芒落在白日。船的四角是角兽守护的飞檐,琉璃般的光泽在檐角流动,船身一摆如同浮动的画影。船舱的摆设更是精美,虽无人,却透出悠闲的雅致与舒适来。
“什么龙船,我家是船可比这条好看多了。”
太子撇了撇嘴,咕噜了一句,却没深究苏婉文的话,只瞪着眼睛问她:“要不要去那边?”
“要摘荷花去吗?”
苏婉儿向湖心看过去,摇曳在湖心的荷花离着渡口有些不短的距离。清风拂面,草木清新。她虽刚刚醒转,身上仍有些软着,但锁在绣阁的滋味着实让她烦闷,怎的也不如外面的视野宽阔舒服。而况,眼前是这位太子究竟是和这家府里的小姐苏婉儿如何的亲密还尚未知,不如将计就计!
苏婉儿打定了主意,扫了眼精雕细刻的画舫,四周连半个仆从都没有,画舫如果划向那片荷花丛,一定很费些力气,她看了看太子,心道:“难道,太子会亲自来划这条船?”
这样一想,她突然开始审慎地端详起眼前的太子来。
太子穿了件紫云长袍,腰间美玉环佩闪着亮。虽然他的身板显出有些病态的孱弱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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