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城里走动,怎会知道那样的江湖人物?我好歹也算半个江湖人,却不曾听说过他们。”
徐良急忙道:“那两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江湖九流,专干见不得光的龌蹉事,说不好听点,就是鼠辈,一身本事也是歪门邪道,小姐没听说过他们也不奇怪。”
杨晴点点头,道:“这么说来,倒也合理,只是,你是如何知晓他们?”
徐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笑了笑,硬着头皮道:“说起来,这也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大概是十天前,我与府上的几个下人趁闲,到红方巷喝花酒,正巧碰到那两人在隔壁说醉话,无意间就听到了一些隐秘,当时两人酒意上头,硬拉着我们几个要露两手,我亲眼目睹,确定他们有能耐,这回才敢献上计谋的。”
说完,他就发现杨晴的眼神不对。
心里不由得无力感叹,唉,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庆幸的是,杨晴并没有说什么,叮嘱他此事一定要认真去办好,否则提头来见,就站起身来,向春秋亭外走去。
徐良唯唯诺诺,一口气略松。
突然,已经走到亭外的杨晴停下来,转身问:“那地方的花酒就那么好喝?”
徐良感觉心里一阵堵,无话可说。
这要是换做是“同道中人”来问,他绝对会兴奋地像是打鸡血,能滔滔不绝讲上一夜,但是对着面前这个“多类型角色综合体”的大美人,他感觉像是被人看到了最丑陋的隐秘,脸上一阵火辣辣,内心一股羞耻汹涌澎湃,冲得他的天灵盖一阵哐铛。
试想,你花钱去找姑娘,然后被熟悉异性知道,来当面问你舒不舒服,你想钻地缝不?
最终,杨晴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徐良几眼后,飘然转身,扬长而去,优美的身段在灯火的映照下,仿佛一只骄傲的孔雀。
徐良黑着一张脸,仿佛抹着锅底的灰,杨晴离去前的眼神让他难受。
妈的,什么眼神,看不起人呐?
大家都是成年人,花钱找点乐子咋滴啦?小爷又没吃霸王餐!
徐良很郁闷,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就没有返回西栅仆舍,一个人在花园里瞎逛,此时刚入秋,夜晚十分凉爽,遗憾的是,头顶不见星星不见月,一片愁云惨淡。
沿着廊道逛了一圈荷花池,徐良兴致寡淡,转身想要离去。
突然,他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四周围太安静了,连虫鸣声都消失了,死寂一般。
“怎么一点风也没有了……”徐良感觉到不安,下意识加快脚步跑向通往西栅仆舍的那道月门。
蓦地,荷花池里响起一阵哗哗的水声,仿佛有东西钻出水面。
“不会这么邪门吧?”徐良一阵汗毛倒竖,水声的位置正好在他右前方,那是他跑向月门必经之路的一座假山。
都说古时候的大户人家府上阴气重,容易闹鬼,难道他这么倒霉撞上了?
“出门忘看黄历了,妈的!”
徐良暗骂一声,抬脚后退,却发现两条小腿跟抽筋似的,不听使唤。
“嘻嘻。”
这时候,假山那边传来一个女子的轻笑声。
徐良一听,头皮瞬间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双手拼命拍打两条腿,着急骂道:“狗腿子,关键时候掉链子,小爷削了你丫的!”
“咯咯咯。”假山那边再次传来笑声,听着有点怪,像是蛙叫。
徐良要疯了,这情境,太特么瘆人了。
忽然,他看见一抹红色在假山边一闪而逝,转到对面的廊道上去了,可是假山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清楚。
红衣裙?厉鬼!
徐良几乎要大喊救命,却突然回忆起来,绿梅今夜不就是穿着红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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