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武林大会已然谢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夺得门主之位的竟是籍籍无名的渊於坊坊主刘智。此人年少有为倒也是小有名气,渊淤坊仅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染坊,在他的经营下,凭着多变的花色c玲珑的图案c以及不褪色的严谨工艺,在布衣界树立极好的口碑。至于武学方面,并无人知晓他师承何人,也极少与人结怨,谁也没有想到他年岁刚过二十八,便击败各路豪杰,着实是一匹不容小觑的黑马。
“禀主人,新任门主到访!”
已无杂事傍身,龙鑫草草安葬了龙雲后,便终日与无念坐与佛堂之上,潜心专研佛法,似有看破红尘c削发为僧的意愿。仆人站在佛堂外请示道。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龙门的凋零比预期的来得快。虽然尚有雷家的经济支持,但雷平之死已众人皆知,雷劲身性草莽,根本无人看好他会做一番事业。赵靖每日接待着有意退出龙门的门客,这是龙鑫允许的,此等奇妙而残酷的成人之美的方式往往无法令人理解。霍君自然不愿那些人的离去,努力挽留逝去的忠诚,却只剩下无言的结局。
龙鑫缓缓睁开明亮的眼珠子,淡淡地说:“请他在大厅稍候片刻!”
“是,主人。”仆人礼貌地离去。
“老朋友对此人可有了解?”龙鑫面对无念问道。
“据说此人年纪轻轻,善于经营,精于讨巧,在江湖中也颇有美名。至于武功如何,倒是知之甚少,只听闻他极少与人结怨,理应是位君子!”无念看着龙鑫的眼睛,真诚道。
“似乎老朋友对他颇有好感!”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稍候老朋友细细观察,便可知一二!”
“说的也是。”
龙鑫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对着佛像深鞠一躬,便独自走向聚义厅。
刘智坐在赵靖的正对面,显得相当拘谨,或许是由于面对着这位传闻中精明能干的女子。
赵靖微微打量了他一下,已有所察觉他的不自然,用她那温柔却冷漠的声音道:“早就听闻刘公子德艺双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受到夸赞,刘智更加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谦虚回复道:“赵总管过奖了。实不相瞒,在下夺得门主之位实属侥幸罢了,若是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参加此次争夺,根本不会有在下什么事的!”
“至少他们已派出最为得意的弟子,而你可以将那些人一一击败,就足以证明你有经世之才!”
“哪里哪里!在下至今仍像是做了一场梦,感觉这一切来得太不真实。可每当睁开眼时,身边便围绕着一些人,对自己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着实惶恐不安,不太习惯!”
赵靖凝视着他的眼睛,那一脸的诚恳憨厚并非是装出来的,可是在怎么样,门主之位岂是他可以争夺得到的。那些老狐狸在龙鑫决斗战败后便一直策划这场权利之争,会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心甘情愿放弃大好机会?而此人刚刚得势,便来造访一个刚刚失势的人,仅是招呼这么简单吗?
在赵靖思索之际,龙鑫已到了门口,刘智急忙站起身,上前恭敬地作揖道:“门主好!”
龙鑫愣了下,哈哈大笑道:“门主莫非糊涂了,如今你才是江湖中的门主呀!”
刘智方知失言了,慌张地解释道:“在下真是该死,口不择言,让您老人家见笑了!”
“无妨,无妨。”龙鑫大步走向主人家的位置,边问道:“不知门主造访,所谓何事?”
刘智轻轻地清了清嗓子,可能是面对着这么一位大人物的原因,相当紧张,却极为坦诚道:“在下其实十分苦恼:仅凭武功与家世根本无法堪当门主大任,可是偏偏糊里糊涂地坐上了这个本就不属于我的位置。在下实在不知将来该如何胜任,如何平衡,故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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