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带着黄香一路走出城门,此时,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霍君不由得止住了脚步,敏锐的双眼四下搜索着,找寻着。他确定此人就是从未放弃寻找的青衣女子,脑海中已浮现她的模样。
黄香见他东张西望,眼里已经装满着另一个人,她心里已然明白与霍郎的情缘已尽,这份情仅仅维系了一盏茶功夫,未免有点失落,但她仍然觉得无憾,强颜欢笑道:“霍郎,我们就此分别吧!”
“香儿,这是为何?”霍君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好奇的问。
“香儿明白霍郎有事要忙,更不愿成为你的负担。”
“可是,香儿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叫我怎能放心?”
“此生能得到霍郎的垂青,香儿已是十分的喜悦。”她自欺欺人的莞尔一笑,然后从衣袖里掏出几张银票,轻描淡写地说,“霍郎可以放心,这些钱乃是平时就准备好的,以备不时之需。”
“原来香儿早已有了打算?”霍君着实惊讶。
“我嫁他时一贫如洗,可自从家境好转,他娶了第一房小妾,奴家就已明白贫贱夫妻无法共同富裕的道理,留一手为自己将来打算也是应该的。”对于夫妻感情她略显无奈,可是对于生活她仍然充满信心,“有了这些钱,奴家会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买间酒楼,好好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如有幸在遇到霍郎,可能那时你早已忘记香儿的存在!”
“香儿如此美丽机敏,又怎会忘记呢?”霍君见她心意已决,认真的承诺着。
“霍郎的心意香儿铭记于心,那我们就此分别,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再次相见。”
黄香口是心非,转过身去,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头也不回的向未知的前方走去。她深知此地一别,便无相见之日,若苦苦纠缠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最后只会像那段婚姻一样相恨相伤。倒不如还他自由,也还了自己自由,若有朝一日真的再次相逢,也可以做一个把酒言欢的朋友,甚至是知己!
霍君望着她孤单的背影逐渐消失,迫切地开始四处寻找春灵的踪迹。
“咳咳!”
离魅睡眼惺忪,昏暗的光线里,模模糊糊地看到深绿的爬山虎攀附着岩石茁壮的生长着。隐隐约约间,仿佛有一个青衣女子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处做着什么事情。刚咳了两下,胸口剧烈疼痛,他努力地用手捂住伤口,然而它们完全没有反应,像断了一样,不听使唤。
我是死了吗,还是活着?这是地狱吗?她是孟婆吗?
我应该是死了!但是她的背影像是仙女,而非孟婆!
难道我在天上,做了神仙?
多么荒诞,多么可笑!
我害了那么多人,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或许我没死,她既非仙女,也非孟婆!
活着!活着?我还活着吗?
我感到了痛苦的滋味,是该笑,还是该哭!
活着,为了仇恨而活着,好累啊!
或许我应该死去,山野归土,茫然一生!
离魅绝望地胡思乱想着。
“你醒了!”春灵正在专心配着药材,静静的说。
“水!水!”离魅轻声低吟着,沉于冥想之中,似乎没有听清她的话。
春灵取出一块浸湿了的纱布,走到他的身旁,擦拭着他干裂的唇角,轻声说:“现在你还不可以喝水。”
这些许的水痕,犹如清甜的甘露,滋润着离魅的心田。他缓缓回过神来,看清了她的模样,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春灵妹妹?”
“是的!”春灵淡淡的说,“看来有人是要至你死地,若非恰巧经过,只怕你命危矣!”
“什么?刚巧?不是你约我在那里的吗?”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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