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
“啊?!”
孟仁道完全想不到雪玉竟然是这样的不能见光!退一步讲,即使真的贾一白用别的什么器具把雪玉挖出来了,在这黑更半夜不点上盏灯断断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但如果雪玉见了光,那么自己岂不是也会中毒?这可如何是好?孟仁道边想边摇头,不觉身子越来越松懈,手臂也越来越下垂,连菜刀渐渐离开孟仁德的脖颈也浑然不觉。
但贾一白却把这些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甚是欣慰,不过他还需要再来最后一记猛击:
“而且,雪玉的存放很特别,要么藏在男人胃内,”贾一白转了转狡黠的眼珠,淫荡一笑,“要么藏在女人阴处,五大爷,你家女人多”
“你,畜生!”
孟仁道突然大吼一声,扔掉怀里已经懵了的孟仁德,举起菜刀发疯一般冲向贾一白。
盛怒而癫狂的孟仁道此时哪里是贾一白的对手,只见贾一白轻松躲过,同时伸出右腿在扑了个空但用力过猛而前扑的孟仁道屁股上补了一脚,只听“咣当当”菜刀落地的声音与“扑通”一声孟仁道趴地的声音同时响起。贾一白怎肯放掉报仇的机会?!当他斜跨大腿一屁股坐到孟仁道腰部,举起手中的尖刀欲往下刺时,却感到右腿被人死死抱住,身后传来亲爹颤抖而急躁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杀他,饶了他吧,孩子!”
贾一白回头一看,看到亲爹眼中的恐惧和哀求,才突然明白自己正在做一件可怕而残忍的事情。于是他立即把尖刀扔掉,在孟仁道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疯狂扭动身体的同时,死死地骑住他的腰部,接着脱掉棉袄,用棉袄的两只袖子把孟仁道的双手扯到背后牢牢地系在了一起。
就这样,贾一白充分发挥想像力和用他胡编乱造的功力彻底迷乱了已然疯掉的孟仁道的脑核,并成功解救了马上没命的人质亲爹。
父子俩冷冷地看着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疯狂扭动和大骂的孟仁道,无动于衷。过了一会儿,贾一白走到里屋门口,抬手敲了敲,趁着孟仁道喘息的空儿,平静地对着里面说道:
“五大娘,我还活着,”顿了顿,又低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年前最后一周,贾一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重返琉璃镇中学,不知道五大娘有没有去求赵老师,也不知道赵老师有没有同意,更不知即使赵老师松口学校会不会让自己复学。贾一白总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父子俩那天晚上干的事儿根本不是去求人,而是去“杀人”还有“杀感情!”贾一白心情低落,在去学校的路上甚至设想着大门口的保安都会把他拦在外面,那样岂不是太丢人?!
不过好在大门口的保安并没有出来,贾一白侥幸地跨过校门,同时特意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公告栏,那份已经有些发黄边缘翘起的开除他的通知还是稳稳地贴在上面,贾一白越加沮丧。他慢吞吞地走进教室,忽略掉全班同学惊讶的目光,径直走到自己依然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一眼又瞥见李小蛟的位子也是空的。
刘小虎凑上来说:
“一白,你不是被开除了吗?”接着朝李小蛟的位子扭了扭头,“李小蛟从元旦过后就没来了,不知去了哪里,你们两个当初一起玩失踪吗?”
按理说,贾一白觉得应该为自己协助公安破了个大案而高兴,但总是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内疚,内疚而害怕。
他没有回答刘小虎的问题,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翻开几乎全新的课本,这时听到班长在门口叫他:
“贾一白,赵老师要你去他办公室!”
赵老师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冰冷得好像屋檐下凝结的尖而细的冰凌。
贾一白暗道不好,看来复学无望。他站在赵老师的办公桌前不知如何是好,低着头绞着双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