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孟美丽“蹬蹬蹬”跑进里屋,一下子把门反锁,然后便悄无声息了。贾一白虽然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这么紧张,但断定与孟仁义有关,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寒而栗,急忙跑进东屋,躲进被窝,睁大双眼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孟仁德悉悉索索地走进另一间里屋并上了锁,估计酒劲上来了,不一会儿便听到他的呼噜声。外面依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声音,又不知过了多久,贾一白终于敌不过浓浓的困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尿急,到处找厕所,但找来找去都只见孟仁义黑漆漆的棺材横在面前,他急坏了,掏出家伙便朝棺材板尿去。突然,棺材里响起“咚”的一声,贾一白大惊失色,猛然惊醒,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他抬起头看了看外面依然宁静的夜,想了想被尿撑得快要爆炸的膀胱,不禁安慰自己,爹可能太过于谨小慎微,或者给吓怕了才会那样警告他们,他才不相信什么鬼神或者招魂之说,于是捂住裤裆下床之后把门一一打开。
孟仁义的院子里仍然飘摇着快要灭掉的黄色灯光,天上的乌云阴沉得好像裹挟着一大团暴雨,一切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异常,贾一白没有闻到一丝儿危险的气息,于是放心地走出房门,朝那堵墙根尿去。
淡淡的尿骚味蹿进鼻孔时,一声”嗯“,突然就在耳门响起
贾一白的心跳骤然加速,因为那声音根本不像人声,也不像动物的声音,那是一种说不上来冷冰冰的而又充满挑战意味的怪声。
贾一白慢慢抬起头来,但面前除了一堵墙外什么也没有,他又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一如平常,风平浪静。他放下心来,自嘲地笑了笑,认为自己太过紧张,以致于出现了幻觉。
正当他合上裤裆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又传来一声——”嗯!“
贾一白顿时浑身僵住,他确信没有听错,那怪声确实再一次传来,他的心开始抽紧,慢慢扭回头,
”啊!“
贾一白内心惊叫,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刚才还光秃秃的墙头上竟然蹲着一个庞大的黑影,那黑影足有五尺高,六尺宽,看上去极像一个人样,它不仅一动不动地盯着贾一白,而且好像还抽着一根烟,因为烟头的红点在一亮一暗。
这情景他妈的太熟悉了,跟贾一白第一天到孟庄的晚上的梦境一模一样,但他立即明白那不是梦,现在也不是梦。
贾一白七魂已经吓丢了三魂,他不知怎么办才好,突然后悔刚才没听他爹的警告,但立刻明白现在根本不是后悔的时候。他盯着那黑影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希望那家伙看不见自己,然后一点一点地往后退。
”哼!“
那黑影突然冷笑一声。
这笑声比哭还难听,尖细中带着嘶哑,贾一白毛骨悚然,因为他已经确定墙头上的黑影不是孟仁义本尊,而是一个近似动物的身形庞大的玩意。
冷笑之后黑影仍然未动身,贾一白停了两秒钟之后再次开始小步地往后挪移,但他突然看到黑影的头部射出两道幽蓝的光,在漆黑的夜里像鬼魅一样凄厉恐怖。贾一白几乎停止呼吸,他张大嘴巴惊恐万分地重新给这个玩意定位:猫脸人身的孟仁义。
这个定位一旦确定,贾一白便感到死神正在朝他招手,他确认这世间的确存在着鬼神,而面前的这个玩意就是个厉鬼。
”逃“的念头刚刚浮上贾一白的心头,只见那黑影突然扔掉烟头,站起身子,张开双臂,“喵呜”一声朝贾一白扑来。
动作迅猛,力气巨大,贾一白躲闪不及,像根柱子一样“扑通”一声被扑倒在地。瞬间,他感到所有的骨头都已摔碎,巨大的疼痛从全身各处袭来,不仅如此,他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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