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大病初愈再加上整夜“不休不眠”的缘故,赵然禾竟难得地没有起个大早,嚷嚷着肚子饿了。
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此刻凌秀宫中定会充满着食物的香味。
床上的女人眉宇静然,明眸紧闭。
男人有些自责。
明知她身子骨娇弱,他还不知分寸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她现在肯定累坏了
南宫净屿小心翼翼地在她脸颊落下淡淡一吻,便轻手轻脚地掩门而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对着下人吩咐一句——然妃因微感风寒需要得到休息,所以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微感风寒
咳咳,某个男人说起谎来就是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
然而此刻的刑部,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南宫净屿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进这阴暗潮湿c深不见底的牢房,幽冷的瞳眸潜藏着波涛汹涌。
整个牢底寂静无声,只有黑暗深处不停传来男人的咬牙闷哼。
“连竹。”南宫净屿看着双手锁在铁链上的黑衣人,皱了皱眉。
连竹会意,摆了摆手,示意停止行刑。
“恕属下无能,没能从犯人嘴里得到皇上想要的信息,请皇上责罚!”
南宫净屿并未多言,只是抬脚走到了黑衣人面前,一只手强有力地擒住了他的下颚骨。
下一秒,只见男人用力一扯,便完整地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藏着的,是一张秀气却带着几分狂傲不羁的男人的脸。
二胡扯了扯嘴角,用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看来,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你的暗卫审了我一个晚上,都没发现我这张人皮面具!”
男人墨潭般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开口,便是不容拒绝的语气,“朕要知道,你的目的。”
与刚才不同的是,二胡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痞气。
“我只是想掳走凌秀宫的那个女人而已,谁知道还没动手就被你发现了!”
凌秀宫的女人
莫不是然妃?
连竹站在一旁扶了扶额,为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百五默哀。
“为何昨夜审讯时你不直说?也免得受了这些皮肉之苦!”
二胡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要见皇上?!我要掳走的是皇帝的女人!自然是见了皇帝才好商量!”
“皇上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连竹嘴角抽了抽,暗道这阶下囚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长眼的人都知道,然妃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单单是掳走然妃娘娘这一条罪名就够他死好几百回了,眼下他居然还想着要跟皇上商量?!
实在是荒谬!
还没等他想明白,牢里却突然传出一声极度痛苦压抑的闷哼。
二胡涨红了脸喷出一口老血,狂咳的同时痛得险些晕了过去。
连竹在心里默默暗叹,皇上这回可真是下了狠手了
南宫净屿眸光流转,眸中深邃又暗了几分。
在二胡彻底晕过去之前,他微微转过身,对着暗处说了几句。
“如果你现在出现,朕还能饶他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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