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的力气很大，陆凌川的脸被打偏，迅速浮起明显的五指痕迹。

    陆凌川错愕愤怒得看向季菲。

    季菲眸中含着泪，失望得看向陆凌川，纤瘦的身体，不断得颤抖着。

    她足足看了陆凌川有十几秒，只字不言。

    那十几秒让镇静的陆老爷子的眼皮，也不禁跳了一下。

    难道季菲会改变主意？

    “撕拉”一声，季菲撕掉了陆凌川签下的离婚协议。

    “妈！”季湘湘带着哭腔，叫了出来，一颗心，瞬间坠入了冰湖里。

    “湘湘，妈妈刚才已经教训了凌川。男人么。总是会犯一些男人都会犯的错。乖乖的，跟他在一起。不要闹了。”季菲将离婚协议撕成了碎片，缓缓得对季湘湘道。

    “我闹？那天晚上，他险些跟那两个变态我！你让我还跟他在一起！”季湘湘冷静全失，失控的吼道。

    “你不是没事么？”

    季湘湘僵住，眼泪悬在眼眶，眼眶刺刺的疼。

    季菲不敢去看季湘湘的眼睛，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残忍：“湘湘，不要怪凌川。要怪就怪你没用，没办法让凌川爱上你。一旦他爱上你，他不会在意你的过去，会给你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也不要怪妈妈逼你，妈妈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发生在妈妈身上的丑闻，若不是老爷子很喜欢你，你不可能嫁给凌川，进入绵州的顶级上流社会圈。”

    “我对进入顶级上流社会圈不感兴趣。不管如何，我今天都要跟陆凌川离婚。”

    季湘湘不再看季菲，而是看向陆凌川，“跟我走。不然，我会曝光明月会所的视频。”

    说罢，她转身就走。

    季菲拦住了季湘湘：“我不许你离婚！不然的话，我”

    季湘湘截断了季菲的话：“妈，别又用死来威胁我。我知道，你舍不得死。”

    季湘湘温婉的小脸上，浮出了尖锐，微笑的看向季菲：“真正想要进入绵州顶级上流社会圈的人不是我，而是妈妈。妈妈，你嫁给孟叔叔，成为豪门太太。你怎么可能会舍得死？放弃这样的生活？”

    “啪！”从未对她动过手的季菲，狠狠得扇向了她的脸。

    季湘湘站不稳，身子朝着咖啡桌摔去。

    “小心！”站在季湘湘身旁的景流深，急忙扶住了季湘湘。

    他心惊胆颤得低头看向手撑在咖啡桌上的女孩儿。

    耳后的发丝，落在了肿起的小脸上。

    浓密纤长的睫毛，湿润的像是被打湿得蝉翼，漆黑的杏眸中，本该脆弱的眼神，全都是冰碴般的凉薄尖锐。

    季湘湘口腔里血腥味不断得蔓延，让她下意识用舌头抵了抵牙齿，看牙齿还在不在。

    “季湘湘！”季菲悬在眸中的泪，落了下来，青白但是美艳绝伦的脸上，全都是深入骨髓的痛苦。

    “谁都可以辱我，骂我！唯独你没有资格！我做了那么多，为的还不是你！”

    季湘湘擦去唇边的血迹，漂亮的杏眸裹着泪光，锋利得却还是像刚开刃的刀，“你为我做得事，却相当于打碎我的脊梁，让我像一个乞丐一样，卑微得乞求一个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我的男人的施舍，就如你一样。我不想那样活着。陆凌川，民政局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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