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他眼看孙恂——女人的山,女人的海[欧阳鸣文](第1/2页)  病榻上的救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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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姐——我几乎只能这样称呼您,当然,您的年龄足以成为大姐,当然,您足以成为大姐的绝不止您的年龄——您好!我在写下这篇文章之前,读到过您的另一篇文章:《从喜马拉雅走来》,那篇文章在《三月风》刚刚结束的“维纳斯散文征文大赛”中获得了唯一的一等奖,仅只这个结果就可以说明一切,所以我无须再用过多的赞美之辞。但我特别想用的一个词是“惊讶”,我在那座“山”上看到了更多的刚性,我几乎可以听到大陆板块在撞击和挤压中轰然作响错落而上,当然,堆叠起那座“山”的不是泥土和岩石,而是精神和信念,而且,那座“山”并不因刚性而丧失了弹性和张力,它以一种黄金般的延展性和可塑性展示了极端的变幻之美。

    然后,我看到了您的这片“海”。

    我去过威海,两次。当然,我去的时候威海的后面已不再缀以“卫”,它曾有的“卫”的姿态化为海中的一个人已成为旅游胜地的小岛,而那座小城本身则美丽娇柔得让人晕眩。当然,那儿也有山,虽远不及喜马拉雅,但足可以站在上面俯视那些鳞次栉比的带有北欧风格的红顶小屋,足可以让人做诗意的畅想,而且连翩。当然的当然,那儿更有海,有沙滩,有“红缎子一样的海水铺到太阳跟前”。那是您的海和您的沙滩,那沙滩宽阔得足可以画些什么,比如:红丝带。

    但实际上,我在注意到红丝带之前,绝对无法忽略那座山和那片海。“山”与“海”这两种总是连体出现的形象实际上寄寓了人类在两个方向上的追求——高度与宽度,实际上意味着人类对生命空间的完整把握。山的高傲和挺拔与海的辽阔和深邃,象征了人类崇高的精神与伟大的胸怀:山更具有理性的英雄主义,海更具有感性的理想主义;山坚强而粗糙,海温柔而细腻;山像男人,海像女人所以我不能不歆羡于您竟能同时拥有山与海,拥有一上完整的生命空间,而且依然不失女人本色,而且是这样一个痼疾缠身却几乎能超越完整的女人

    所以我只能在这样的背景下凝视您的“红丝带”而这个背景是如此庞大,于是您的“红丝带”纤细单薄如一缕呼吸。但呼吸并不因它的纤细单薄就可以省略,或者正因为它的纤细单薄而更显得亲切c真实和自然,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您的“红丝事”有了不寻常的意义。

    其实我到底没有弄清您使用的文体,它应该介于散文与小说之间,应该有一定的虚构成分,可这不重要;其实您叙述的故事也过于熟悉,那种对于战争的另一视角因为已有更多的人注视过也不再新鲜,可这也不重要。吸引我的仍然是那条“红丝带”——但我想说,不是那条在几场梨花雨中褪色的红丝带,而是一条漂浮在海上的鲜艳如初的红丝带。我是想说:我依然无法忽略那片海,尽管它只是一片背景,尽管它风平浪静。海并不因风平浪静而不成其为海,或者正因为它的风平浪静正可以随意地展开我们的目光和身躯,还有那条红丝带。

    所以一场血腥的战争成为了一个平静的背景,所以一个故事尽管熟悉却并不令人厌倦,所以故事中的大部份人物都成为无足轻重的配角,所以我无法回避那张在熟睡中懵懂无知的脸——所以褪色的是那场战争,而一条红丝带却摇曳着浮出海面

    您说,那是您4岁的姐姐,您说,那时还没有您。但真正令人惊讶的,正是这张与战争无关的脸成为整个背景的至关重要的主角。这里所说的背景应该指的是一种气氛,那种弥漫在整篇文章中的若有若无c似聚还散的情绪,就像我们长时间地凝视大海,它的深不可测也会在恍惚间平滑如缎,而任何一点小小的凸起都足以聚焦人们的视线。您以您的敏感和直觉捕捉住了这张脸,当她如红丝带般浮出海面时,整篇文章突然间就熠熠生辉了。

    我想,我不应该以我的阅读次序而妄断您是先拥有了山后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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