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念也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不轻,转身只见萧方等站于桌案前,肩膀还因粗重的呼吸而浮动,这两口子关系真是紧张。
不知何处的窗纸被风吹开了,沙沙作响,萧绎平静下来才反问:“当年又是谁言为报恩嫁给本王,一生不负不离?”
“你娶王氏在先,杀父亲在后。”
“好个先后,徐家仗着权势目无本王,不除还要本王供着吗?除了徐家这事,本王从未负你,然你却一而再,再而三”萧绎又气怒胸腔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大殿上听得一清二楚。
“徐昭佩,你这一次次的,是故意逼本王杀你吗?”
徐昭佩全然不在意萧绎的情绪:“而今只需你立一封字据,徐家四万兵力的兵符换方等职权与平安,王爷立下字据后,要杀要剐随意。”
嘭,萧绎手中的杯子在徐昭佩面前摔得粉碎,他目光似怒火盯着她:“滚,本王何须你区区四万兵力,来人,把王妃送回西院。”
“萧绎,你什么意思?”前几日才罚她禁足后院,今日她此等无视他的行为,他还反而让她回西院。
“你好好看着你的儿子踌躇不得志,看着这王府繁荣,看着本王不靠徐家也拿下皇位,”萧绎嗤笑,“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相互折磨吗?”
她如何喜欢这样的折磨?是他逼得她如此,若不这样,她要如何面的他,是他背叛了徐家也负了她。
“萧绎,如你所愿。”徐昭佩转身毅然走出了大殿。
顷刻间,案上纸墨笔砚c杯盏油灯全数扫落于地,奴才们恐惧地求饶,只薛公公敢劝说颓然站在殿上的湘东王。
“王爷,王妃只是一时气闷,他日”
“一时,她这一时气了整整六年,为何她就不能体味本王争这天下的心,这天下到头来还是方等的,她从来不知,不知本王”
萧绎话落,上前拔了挂在黑木架上的剑,匆匆走至殿后寝房,正对这床榻的是一幅美人图,画上女子身穿绿色广袖纱裙在亭中起舞,如萍如莲,莫不静好。
“本王无需她知。”萧绎挥剑划去,多年的冷面相对终成隔阂,画从中而破。
鱼念细看飘落地上的画纸,徐昭佩在亭中笑靥绚烂,亭后山花漫漫。萧绎既将徐昭佩的画像挂在自个寝房,一定不是如表面那样厌弃她,而徐昭佩也是个剔透的女子,为什么他俩闹成了如今这样?
四处晃荡了几天,鱼念终于搞清楚徐昭佩恨萧绎的缘由。原来就在五年前,徐昭佩的父亲和兄长多次调兵私用,且违逆萧绎的指令,太过嚣张。后萧绎故意延迟支援,导致徐昭佩的父亲兄长命丧战场,萧绎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徐家做大,但伤了徐昭佩,之后她一直着素缟。
不仅如此,后为巩固湘东势力,他娶了王家女儿,徐昭佩再无可能原谅萧绎,也就从没好言相待了。
鱼念坐在徐昭佩身边托腮深思,这样的仇恨还不至于她死了执念成妖魂吧,到底还会发生什么呢?
哎,鱼念叹气摇头,当一缕魂好无聊啊,什么都做不了,也每个说话的人,就只能整天犯困了,困倒是不要紧,为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兴奋呢?现在想想那些见过的魂真是不容易。
冬去春来,鱼念在做一缕孤魂的道路上走得还算稳当,白天睡大觉,自从发现只有魂躯也能练法术之后晚上都去王府后山修炼,先前几次还担心遇到什么孤魂野鬼,后来想想自己就是一缕魂,怕什么?见面大不了打个招呼,本是同类,何必较真。
开春发生了一件大事,大梁皇帝驾崩了,举国哀悼,也就是全大梁禁娱乐活动,可是湘东王府靡靡之音不绝,欢笑嬉闹,悠悠歌词,从西院传至王府各处。
鱼念听不惯没点节奏感的慢调,但徐昭佩那一个个男宠倒是赏心悦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