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便不再说话了。
临近私宅,老贾的心里突然升起了巨大的不安,他是跟着张君夜混了二十余年的人,经历过无数危险,这种感觉极为熟悉。
看了看四周,与平时一样,因为到了黄昏,来往行人不断,或是单独一人行色匆匆,像是家里有人在等,或是三三两两淫笑,定是要去潇洒一夜,与曾经来过的十数次全无区别。
“府主……”
老贾刚刚开口,谢传敬便勒缰停马,伸手止住了他。
二十余人连人带马,就这么立在了街口,站住了一大片区域,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片刻后,谢传敬把斗篷上的兜帽摘下,眯缝着眼睛环顾四周。
在街的另一侧,两个人推着独轮推车正朝着这边走,一边喊着“让让,借过~”一边跑向前,推车上码着很高的东西,推车的人看不到前路,这也不妨碍他们干活,他们是走惯了这条路的,哪里有坑哪里有包一清二楚,不出意外的话不会翻车。
谢传敬此时就是他们的“意外”,如果双方都保持现有的运动状态,那么撞上是必然的,当然在撞上之前,东府的高手一定把这两辆车拦下来。
“走!”在推车距离自己还有半条街的时候,谢传敬突然低喝一声,拨马回身。
老贾在谢传敬叫停之后就一直全神贯注,闻言立刻拔出兵刃,紧紧地盯着两辆推车,高叫道:“推车的汉子,赶快停下,前面有贵人,再不停下休怪老子不客气。”
推车的人听到了老贾的呼喊,却完全没意识到在说自己,依然如同刚才一样向前。
老贾见状冷哼一声,身后一名东府高手手腕轻抬,两柄轻薄如纸的飞刃激射向两辆推车。
绑着货物的绳子一击而断,货物没了束缚立刻东倒西歪,推车失去平衡栽倒在地,货物甩出,汉子躲闪不及被压在下面,怒骂声混合着哀嚎,让那一片瞬间混乱。
“这一击,怕是让这两个民夫今日的辛苦全都白费了,呵呵,多年未见,谢二弟居然变了这么多,以往的你可是一定会给这民夫让路的。”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突然传出,盖过了街上的一切喧闹。
老贾汗毛炸裂,声音虽然陌生,但他立刻便知道了这人是谁。
当年淮水之战,他不是结阵阻挡乌曲的人之一,但却在外围观战,那一战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便是乌曲无比的锋芒与气势。
现在这把声音,虽不如乌曲那般锋芒毕露,但这只是风格上的不同,与之同样的气场压力,在南雍只有一个人拥有。
谢传敬刚转过身,也不搭话,拍马便走。
私宅的大门突然打开,韩道琛缓缓走出,他身着一件金线绣着云纹的黑色华服,头带金冠,上面缀着数颗宝珠,气度雍容典雅。
“谢二弟,韩某已在这等了你两天,如今好容易等来了,你却避我如瘟疫,一言不发掉头就走,呵呵,十数年未见,我们的关系居然生分了这么多。”
“保护府主。”老贾大声呼唤,随后一连串刀出鞘的“锵锵”声,明晃晃的军刀亮了一排,周围的人这才意识到这个热闹看不得,哭爹喊娘地慌乱离开。
“你跟我走。”谢传敬突然回头喊了一句。
这个时候,老贾绝不会违抗谢传敬的命令,立刻随他而去。
韩道琛极为惋惜,轻叹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子突然便到了半空,张开双臂,鹰般向谢传敬追去。
唰唰唰!
接连不断刀子破空的呼啸声,将苍鹰拦了下来。
被阻拦落地的韩道琛看了看周围,数了数刀子的数量,“十三个人,嘿。”
韩道琛认真道,“第一,那一年,你们用此阵困住乌曲的时候,我也在场,里面的门道,我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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